江夏看了一眼蜷縮在牆角的那一排人:“應該沒人會害石本社長了,我多等了三四個小時,沒人再來。”
目暮警部沒聽懂:“什麼三四個小時。”
江夏暫停通話,拍了一段視頻給他發過去,展示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戰果:
“差點忘了告訴你,這些都是昨晚來暗殺石本社長的人。你記得派人來接收——我抓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這段最方便動手的時間沒有人來,那麼之後應該也不會有人再來了。”
目暮警部看著視頻裡那一排人,短暫陷入呆滯。
石本社長還說他沒怎麼得罪過人……這是沒得罪過人?!
想到這裡,他頓時警覺:“你不用來現場了,繼續保護石本社長。現場的消息不管是什麼,我都會立刻告訴你的。”
——昨晚死了議員,今早死了嫌疑人。萬一今天再死一個社長,甭管這人是不是因為議員而死,他們警方的麵子就徹底沒了。
所以石本社長必須活著!……這件事就放心交給靠譜的江夏老弟吧。那個視頻裡的一串倒黴殺手,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
……
目暮警部忙碌安排人手,去找江夏接收那個三流殺手軍團的時候。
他目的地所在的那棟廢棄大樓,已經被警方圍的水泄不通。
平時警方或許沒這麼多警力,隻圍住出口就算了事。但這一次,一位位高權重的議員在名流雲集的宴會廳被當場射殺,最引人注目的嫌疑人又自己摔死在了這棟樓裡……他們簡直恨不得拿個罩子把這樓罩起來,讓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
幾百米外。
一個女人按了按頭頂的棒球帽,看著這一幕,心裡泛起一絲慶幸,有一種做對了生死選擇題的成就感。
庫拉索遠遠從望遠鏡裡打量了一下那棟樓,然後悄無聲息地轉頭離開。
那個死在樓裡的倒黴黑客,雖然也是組織的暗殺目標,但他在名單上排得並不靠前——因為這家夥本身並不知道組織的事,他隻是碰巧威脅了一個組織的合夥人。
由於他給出的資金期限是一個月,所以組織也寬容地允許他在一個月內死亡。再加上最近有不少其他更重要的目標,所以庫拉索對這個黑客的行蹤有大致把握,但沒精確到分毫。
再加上昨天的槍擊事件發生後,黑客有意隱匿行蹤,所以昨晚庫拉索花了不少時間,用來確認這個人的具體位置。
最終找到這棟大樓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這個時候滅口其實並不引人注目,庫拉索的本能也告訴她這是很好的滅口時機,再晚,黑客或許就會被警方抓住、泄露組織的秘密。
然而思來想去,懸在頭頂的那個名為“烏左”的陰影,到底還是讓她忍住了這種職業本能、沒有走進那棟樓。
事實證明,這個選擇是對的。沒過多久,庫拉索就看到一個流浪漢悠閒地晃進廢棄大樓,又慌慌張張地從裡麵跑了出來。
然後一大群警車就來了——黑客居然已經“摔死”在了裡麵。
庫拉索:“……”自己沒有動手,組織的其他人肯定也不會越過她擅自做下這些事。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從最開始,這個有著“食人魚”的凶殘稱號,經曆十分豐富有趣的黑客,就已經引起了烏左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