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黑澤和馬朝裡間的臥室揚了揚下巴,壓低了一點聲音:“我還以為需要被看管的,都是一些刺頭,或者太冒進的人。沒想到這家夥脾氣倒是真不錯,說乾什麼乾什麼,轉移地點也毫不含糊,從來不跟咱們起衝突。”
豬塚太郎深有同感:“所以他究竟為什麼淪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布置任務的那位乾部也總是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告訴咱們。”
黑澤和馬瞥了他一眼:“知道得少點不好嗎,知道太多的那些人要麼升去了,要麼沉海裡了。我倒是希望以後接觸的所有乾部,都能像這樣守口如瓶。”
豬塚太郎撓撓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還是讓人很不安啊。咱們不能以貌取人,說不定正相反,越是狠人,越會偽裝電影裡的殺人狂不也經常有那種文質彬彬,道貌岸然的類型嗎。你想想那位乾部謹慎的態度,沒準屋裡那家夥,遠比我們想象中棘手!”
黑澤和馬沉默了一下。
……好像有點道理?
可就算那個自稱“喬治”的家夥真的有問題又能怎麼樣,任務都分下來了,總不能拒絕跑路吧,那才是真正的死亡快捷通道。
兩個人正嘀嘀咕咕地聊著,這時,臥室門忽然打開,在屋裡睡了一下午的橋本摩耶打著嗬欠,伸著懶腰,溜達出來透氣。
黑澤和馬和豬塚太郎頓時同時閉嘴,屋子裡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橋本摩耶餘光掃過他們,假裝沒注意到這兩個人在背著自己說悄悄話。
他走到窗邊裝作看風景,實則借著角落玻璃的反光,暗中觀察著黑澤和馬和豬塚太郎他對這兩個人的聊天內容並不感興趣,但也有些擔心兩個看守人是在密謀謀殺自己,於是隻好多加關注。
誰知這麼一看,橋本摩耶沒感受到來自那兩個人的殺意,反倒真的透過窗戶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什麼地方?”橋本摩耶平時並不會靠近窗口,今天才為了觀察那兩個人,第一次走到這個位置。
而從窗戶看出去,斜前方的一棟建築,造型有些奇特它屋頂很高,麵積也相對廣闊,而且中間似乎沒有多少分層。看去簡直像一座……
“哦,那個啊。”黑澤和馬走到他旁邊,順著他張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個老劇場。雖然年份很老了,但設備都還能用,所以偶爾會有人過來租用不過近些年舞台科技越來越多,這老家夥實用性太差,已經快被徹底淘汰了……嗯?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橋本摩耶是摸黑跟著他們島的,當時他隻顧著警戒周圍有沒有人,根本就沒看清那棟黑漆漆的建築究竟是什麼。
之後,為了防止被兩位看守人誤會逃跑,他也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屋裡,哪都沒去。
然而此時冷不丁聽到“劇場”這個詞,橋本摩耶到底沒有忍住,震驚地脫口而出:“劇場?!你們怎麼不早說!”
豬塚太郎和黑澤和馬聽到他突然拔高的聲音,莫名其妙:“你吼這麼大聲乾什麼。不就是間劇場嗎,要你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