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站起來走了。
高森真澄望著這個風一般來來去去的同學,一時無言。
不過很快她就醒悟過來,重新轉向江夏,客套道:“真是抱歉,我本來想讓你們體驗一下這處漂亮的彆莊,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趕緊學乖一點,工作日彆出來亂晃了。
江夏卻體貼笑道:“沒關係,我並不討厭身邊的各種桉件。死者的冤情需要有人幫忙昭雪。”
“……”高森真成腦中浮現出前男友和六條社長的臉,笑容都僵了,“哈哈,你可真是個好人。東京有你是大家的榮幸。”
柯南跳到凳子上坐下,用小學生的身份,打斷了這種大人之間的禮貌互吹:“好奇怪哦,凶手到底是什麼時候在酒杯裡下的毒?”
高森真澄倏地看向他:“……什麼?”
柯南用小孩子的誇張語氣說:“昨天宴會開始前,江夏哥哥不是拿起過一隻酒杯嗎,後來我們忽然想起來,那隻酒杯正好擺在奈緒子小姐的座位上,它正好是那隻被下了毒的杯子——多虧你把江夏哥哥手上的酒杯搶走了,不然中毒的人說不定就變成他了,他真的很愛亂吃東西。”
“……”江夏梆一指頭敲在小學生腦殼上:榨殺氣就榨殺氣,不要夾帶私貨。
他把走偏了的話題掰回正道:“警方出具的鑒識報告上,寫了一件奇怪的事——那隻酒杯上隻有受害者一個人的指紋。”
高森真澄不太明白他們想說什麼,但又不能毫無反應,那樣就太可疑了。
她隻好讓自己像一個對桉子感興趣的女高中生一樣,順著江夏的話胡亂猜測:“為什麼奇怪,這不是很正常嘛——啊,對了!一定是凶手在我們走後才下的毒,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下毒之後擦拭了杯子,把我們的指紋也一起擦掉了,所以酒杯上才隻有奈緒子小姐和六條先生的指紋!”
江夏看著她,沒有說話。
過了好幾秒,在高森真澄的心跳聲越來越劇烈,冷汗也徹底控製不住的時候。這個偵探才終於點了點頭,溫和道:“確實。”
……
看起來好像湖弄過去了。
然而高森真澄卻沒有絲毫放鬆。
吃完早餐,她找了個肚子疼的借口,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她就頹喪地順著門坐到了地上:“他們一定是懷疑我了,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我為什麼要殺完前男友立刻就出門呢,如果我當時晚一點走,就不會遇到江夏他們,如果沒遇到江夏,我就不會慌了手腳給他們遞票,如果沒有遞票……”
叮鈴——!
老舊的電話鈴聲忽然響徹房間,打斷了高森真澄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