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想想看,有一個盯上你性命的可怕殺手正藏身於暗處,時刻準備取走你的性命,並且他神出鬼沒,興致一來就在你身上割幾刀恐嚇你。而你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完全抓不到他的身影,也看不到絲毫勝利的曙光。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殺手狀態不好,摔了一跤把自己摔死了!
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一個恐怖敵人的美事,隻要有一線希望,也讓人本能想要爭取。
請讓烏左從他旁邊徹底消失!
“被江夏抓到破綻以後,即使明知磁盤不是一個嚴謹的證據,鳥丸奈緒子也願意承認是自己犯了罪——仔細想想,這根本不是一個絞儘腦汁想要脫罪的凶手該做的事啊。”
橋本摩耶拋掉以往的那些桉件經驗,戴著有色眼鏡在心裡分析:“倒更像是一個有操守、不耍賴的劇本家的行為。‘因為你擊中了我的破綻,所以你可以抓到我作為獎勵’,然後再被抓歸被抓,跑路歸跑路,劇本家的愛好和組織乾部的職業兩不耽誤。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烏左恐怕在做完婚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失誤,並開始安排自己的逃亡,豬塚三郎這家夥大概早就變成了他的某個棋子——那些關於烏左的傳聞,或許就是在烏左暗中控製他的時候,有意無意被豬塚三郎聽到的。”
唔,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烏左居然是一個會做婚紗的漂亮女模特……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橋本摩耶的直覺彆扭得要命,但那一點細微的掙紮,最終還是被他的渴望強壓了下去。
“雖然烏左沒進警局有點遺憾,但他……她鬨出這麼大的事,多少得避一避風頭吧。說到底,跑來謀害我這樣一個無辜被關押的外圍成員,本身也不合規矩——組織裡那群高層難道就不能管管他嗎,還是說那家夥地位其實很高?”
不管怎麼說,自己一個人亂猜,也猜不出正確的結果。
這麼想著,橋本摩耶重新看向豬塚三郎,看向這個剛才直接接觸過鳥丸奈緒子的家夥,想從他那榨出一點線索——他跟江夏道彆之後,之所以來找豬塚三郎,一半是為了蹭車,另一半也是想試探一下。橋本摩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桉。
然而豬塚三郎知道事件中有烏左要素後,受到的打擊竟然比橋本摩耶預想的還大。
這個內心和外表一點都不匹配的壯漢抹了一把臉,聲音厚重中透著一絲絕望:“也就是說,大哥跟二哥都死在了你的任務上,現在這個任務由我接手了?——你們瘋了吧,我怎麼可能處理得了這種狀況!”
橋本摩耶歎了一口氣,隻好先安慰他一下,想讓他儘快從驚恐狀態解脫出來,好好回答問題:
“你也知道所謂的‘組織裡有操控桉件的殺人魔’隻是一個傳聞。而實際上,大家畢竟都是犯罪分子,總跟犯罪分子打交道,遇到桉件的概率比彆人高也很正常。你大哥跟二哥隻是運氣不好,跟我的任務沒什麼關係。”
“你騙鬼呢!”豬塚三郎這時候又變得不好騙了,“如果真是意外,你剛才會問我那一連串問題?而且怎麼以前沒事,現在卻接連出事?……話說回來為什麼總盯著我們幾個,難道那人和豬塚家有舊仇?”
橋本摩耶:“這個……”
豬塚三郎越說越絕望,感覺到橋本摩耶態度不算強硬,他忽然求生欲一閃,想出一招以退為進,打算試探一下橋本摩耶的底線。
“我已經是我們豬塚家最後的獨苗了,絕不能死在這種事上。”豬塚三郎一臉決然,“與其被那種可怕的人盯上,死的身敗名裂,我還不如現在就開進河裡跟你同歸於…!”
豬塚三郎原本想的是,如果橋本摩耶露出不悅的表情,完全沒受他威脅,那他就立刻投降說自己可以——沒準大哥和二哥的事真的隻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