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他捅了出來,日下正巳隻好咬了咬牙:“沒錯,他偷走了我要交的學費。”
“很好!證據齊全,看來可以結案了。”毛利小五郎啪的打了個響指,冷哼一聲:這個真凶居然一直找江夏求助,難道他以為用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蒙騙過單純的高中生,就能順利脫罪嗎——還不是被他這個靠譜的偵探界前輩揪出來了!
是時候展示成年人的偵探技術了,毛利小五郎整整領帶,驕傲仰頭:“你對他偷走你學費的事懷恨在心,所以一聽說今晚他會來聚餐喝酒,就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晚上9點多的時候你打電話約他出去,然後10點多死者赴約,你趁他醉醺醺的沒有反抗能力,用鈍器敲碎了他的頭!”
“真的不是我!”日下正巳慌了,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應對的技巧,“要說動機,他們也有,而且比我更多!”
說著他大手一揮,指向那位看上去非常耿直的壯漢:“我聽說生田找你借了很多錢,而且一直拖欠不還,這就是你殺他的動機!”
壯漢酒都醒了:“我可一直待在屋裡,從來沒離開過!”
清水洋點了點頭,這位第一個跑到現場的人,似乎除了愛好吃瓜,還愛好講瓜,一看就是偵探好幫手。
他完全沒有包庇朋友的意思,剛才揭露了日下正巳的動機,此時又對壯漢進行了正義的背刺:“你確實大多時候都留在這,但其實也出去了一小段時間——我記得是10點多吧,正好是生田剛走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一怔:“十點多,那不就是死者遇難的時候?”
這次輪到壯漢一頭冷汗了:“可是我隻出去了兩三分鐘!屋裡太悶,我出去透了透氣,僅此而已。”
大家都在看他,日下正巳身上的壓力驟減。
發覺這招圍魏救趙非常有用,他再接再厲,又指向屋主,對江夏和警察道:“還有竹野!我們不都是登山社的成員嗎,半年前的一次冬天,我們打算挑戰一座雪山,結果不幸遇到暴風雪,生田那個混蛋和我們一個女生一起走丟了。
“那時生田看到她的腿受傷,於是丟下她獨自離開。後來他好運地遇到了救難隊,那個女生卻不幸身亡——當時那個死掉的女人,正是竹野的戀人!”
“!”
這個動機聽上去最厲害,一群人頓時看向屋主,向他確認道:“是這樣嗎?”
“沒錯。”竹野提起那件事還是很心痛,“一直到現在,我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看到生田就想揍他。但感情歸感情,理智歸理智,我是一個資深的登山愛好者,我清楚在那種情況下,的確隻能忍痛犧牲同伴,生田沒有陪她去死的義務——而且我喝酒的時候一貫很少吃下酒菜,不用去便利店買那些東西,我今晚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房間。”
江夏聽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旁邊的那一位背刺好手。
清水洋絞儘腦汁也沒找到屋主出門的記憶:“我能作證,竹野今晚的確沒出門。”
不過可能是覺得這麼說太簡短了,不夠過癮,他又附贈了一點額外的情報:“唯一的幾次離開酒桌,他要麼是去廁所,要麼就是搬酒……哦,對了,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他還去隔壁房間趕了一份報告,是明天要交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