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怔,倏地回過頭,看了過來。
圓穀光彥:“我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她在女廁所對著鏡子抹眼淚,她不是一直待在休息室,案發前她離開過這裡!”
這個小學生想起剛才柯南推理出錯,卻沒被江夏當做壞小孩敲的場麵,感覺自己的策略是對的:隻要他態度認真,並且能提供一些線索,江夏哥哥就不會認為他是在搗亂!
他於是又順勢丟出了自己真正想說的情報:“另外我去上廁所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個非常可疑的男人。那個人一身黑衣,戴著針織帽和墨鏡,身材非常高大,看上去很像壞人!——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一進影廳,就立刻縮回去離開了,動作快到簡直像受到了驚嚇一樣。”
圓穀光彥當時沒有多想,此時頂著江夏帶來的壓力,他卻忽然靈光一閃,感覺自己明白了那個人為什麼突然要跑:“他一定是想來影廳做壞事,可是一推門就看到影院裡坐著一個名偵探,所以又嚇跑了!”
目暮警部:“……”聽上去真的好可疑!
灰原哀、柯南:“……”黑衣男人?!
而比起柯南,灰原哀腦中又多閃過一個關鍵詞。
——針織帽。
難道……
她捏著可樂杯的手忽然一緊,腦中浮現出一個標誌性的家夥——沒記錯的話,姐姐的前男友,那個通過碰瓷宮野明美進入組織的“黑麥威士忌”,就永遠針織帽不離身。
以至於赤井秀一叛逃,不對,以至於赤井秀一暴露身份脫離組織之後,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有不少戴著針織帽的無辜路人被跟赤井秀一有仇的組織成員誤傷。當然也有不少成員因此涉嫌暴露身份遭到了懲罰,所以後來誤傷事件就漸漸變少了……
灰原哀短暫有些走神,但很快,她又把思路糾正回了正軌。她心跳漸漸劇烈起來:難道,難道是那個家夥出現了?
可是他為什麼來了又走?他該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灰原哀心裡咯噔一聲,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她忍不住開始摸著口袋,尋找阿笠博士給她的臨時染發噴劑。然而手伸過去,摸了個空。
直到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怎麼算計那三個小學生同伴,並專注與良心做著鬥爭。至於什麼染發噴劑,什麼雪莉,什麼偽裝身份……她全忘了。
“……”灰原哀幼小的手顫抖起來:果然人不能做壞事,一做就要遭天譴。
現在該怎麼辦?
她該不會被那家夥認出來,然後綁架到FBI,繼續天天做實驗吧。
……
圓穀光彥的重點,全部都在那個“拿著針織帽的高大男人”身上。他一邊講一邊看向江夏,悄悄暗示,希望偵探能把那個可能會滅口無辜小朋友的可怕狂徒踩倒敲一頓,然後打包送警。
江夏似乎接收到了信號,聽完講述,他果然開始蹙眉:“聽上去的確非常可疑。”
圓穀光彥:“……”沒錯!快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