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約好的時間,橋本摩耶拎著豬塚三郎出門,一路駛往旭太太的豪宅。
路上,橋本摩耶悄悄往駕駛座瞥了幾眼。
豬塚三郎這個烏佐放到他身邊的臥底,人雖然狡猾了點,但卻是老員工裡難得不針對他的人,至少沒像安室透和柯南一樣,放在明麵上針對。
隻能說豬塚這家夥把演技貫徹到了極致、融入到了生活當中——一直到現在,他居然還說自己是無辜的,麵對橋本摩耶時依舊謹小慎微,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這家夥也太可怕了吧,剛才居然連我都差點被蒙蔽過去。”橋本摩耶坐在副駕駛上,暗暗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烏佐手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等我相信他無辜的時候,就是我狠狠被坑的時候,就像上次一樣——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旁邊,豬塚三郎戰戰兢兢地開著車,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他知道橋本摩耶好像對他有一點點誤會,他也解釋過了,但旁邊這個原本還有些頭腦的混血,此時卻像被烏佐洗了腦一樣,一門心思地咬定他是什麼“烏佐器重的眼線”。
涉及到了那個神秘的可怕乾部,豬塚三郎也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總之,既然橋本摩耶看上去沒有要給他一槍的意思,那他就也順勢當成一個沉默的司機,靜靜開自己的車。
沒多久,在兩人互相的提防和戒備當中,豪宅到了。
橋本摩耶下了車,打量了一眼屋子,正要過去,卻忽然發現駕駛座沒有動靜。
他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豬塚三郎待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一副長在了駕駛座上的樣子。
橋本摩耶:“……你不去?”
豬塚三郎總感覺橋本摩耶神色那麼沉重,來這裡肯定不是好事,於是道:“我想在這裡待命。”
其實這隻是一個提議,但落在橋本摩耶耳中,這話卻有了彆的意思。
“好吧。”橋本摩耶沒有堅持,“我自己去就自己去——但你注意隨時接應我,否則我要是泄露了什麼,肯定分你一半鍋。”
豬塚三郎:“……”看上去陽光開朗的一張嘴,居然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
但總之不讓他上樓就行,車裡可比那棟大宅子看上去安全多了。
豬塚三郎於是假裝沉穩的點了點頭:“快去吧。”
橋本摩耶走了。
……
可能是因為之前買地的經曆太過曲折,如今突然來到這麼一棟金碧輝煌的宅子,橋本摩耶心裡總覺得不安,感覺這裡很適合當做謀殺舞台的背景。
這個念頭閃過,他悚然一驚:自己居然也開始思索哪裡適合發生案件了,他竟然已經被烏佐同化到了這種地步……
在極其複雜的心情中,管家到停車場接上了他,帶著他上樓。
橋本摩耶做好了參加鴻門宴的準備,然而真正來了,卻收到了還算正常的接待。
旭勝義的遺孀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年紀有些大了,但保養得當,人也漂亮,看上去彆有一番氣質。
橋本摩耶進屋的時候,她倚在寬闊柔軟的沙發上,手裡正擺弄著一隻有些年份的古董花瓶。察覺到橋本摩耶進來,旭太太把花瓶擱到一邊,摘下手套,招呼道:“坐。”
橋本摩耶默默挪過去坐下,同時看了一眼窗外。
很好,從豬塚三郎的角度,他應該能看到這扇窗戶,如果有問題,那家夥或許能幫上點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