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一猜就知道交易拖到現在是誰的鍋:“當初代號考核的時候,可真看不出他是這麼不省油的燈!”
科恩回憶了一下:“其實那時我就總感覺他在看我。”
“?”基安蒂,“那他為什麼不看我?他瞧不起我?”
科恩:“……”也看了,可能你走神沒發現。
不對,我們再說的不是他省不省油的問題嗎。
閒聊間,科恩忽然一怔。
基安蒂察覺了老搭檔的古怪,疑惑地瞥去一眼:“怎麼了?”
科恩:“……那個燈來了。”
基安蒂怔了兩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她騰地起身衝到窗邊,順手撈過狙擊鏡一看,看到那個他們剛剛還在念叨的家夥帶著幾個人,悠悠閒閒地往這邊溜達了過來。
基安蒂:“……”
她心中刷的閃過無數思緒,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接通對講機:“琴酒,你把他放過來乾什麼!”
遠處突然接到電話的琴酒:“……?”
……
江夏按照目暮警部所說,往北邊找去,然後就發現越走越偏,最終麵前出現一座寺廟。
這座廟規模不大,最醒目的建築就是高處的一座五重塔。
江夏在門口停步,抬眼望向那座塔,有些驚喜:塔頂辣醬和金槍魚的味道交織,琴酒這次出門居然帶上了他的兩員狙擊大將,這趟遊樂園真是來的物超所值。
塔頂,兩個狙擊手鬼鬼祟祟地縮在那,隻從陰影的縫隙間往外窺探。
科恩:“他在看我們。”
基安蒂:“閉嘴!我看到了!”
科恩:“……”
基安蒂還在低罵:“琴酒那家夥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們按兵不動。”
科恩公正道:“他也說過可以走。”
是說過。
基安蒂想起了琴酒的原話:如果你們實在害怕,也可以現在就夾著尾巴逃掉。
基安蒂深吸一口氣,往旁邊呸了一聲:“……我遲早要套麻袋揍那家夥一頓。”
頓了頓,她又強調:“兩個都揍。”
“……”科恩衡量了一下她的勝率,“其實烏佐還是有分寸的。剛才那一場針對風衣和禮帽的搜捕也及時停止了,他或許隻是想跟我們打個招呼。”
“打招呼打來兩批條子?”基安蒂的殺意嗖嗖直冒,不過現在交易還未進行,白天又撤退容易被人看到,加上琴酒那句話……
最終她咬牙道:“不走就不走!”
……
江夏沒想到兩個狙擊手這麼沉的住氣。
雖說以基安蒂和科恩的身手,十幾秒就能落地撤離,加急的話再快幾秒也行,但狙擊手通常會把自己置身在足夠遠的安全距離。
而塔頂那兩個人明明認識他,江夏還以為自己一靠近,基安蒂和科恩就會跑路,沒想到兩人居然留下了,其中一個產出還格外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