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個狙擊手罵罵咧咧地往寺廟走,在基安蒂第N次追問“烏佐昨晚究竟在乾什麼,為什麼讓那家夥活著走出酒店了!”的時候,科恩忽然停住了腳步。
科恩:“下班了。”
基安蒂:“?”
她抬起帽簷,順著科恩望著的方向,仰頭看去,眼底映出寺廟裡那一座標誌性的五重塔。
五重塔古老破舊,被清晨淡淡的薄霧襯托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而最高一層的塔頂,飛簷橫在半空,一道魁梧的身影被吊在上麵——傳承了四百多年的殺人傳說,如小田社長所願,在今日完整複活。
“這家夥還是那麼的……”基安蒂張了張嘴,半天才從腦中搜刮出一個琴酒說過的詞,“熱愛藝術。”
科恩:“……”
……是挺藝術的。
兩個狙擊手鬼鬼祟祟地撤走,一邊飛速清理了他們來過的痕跡。
又過了一陣,寺院管理人打著嗬欠來到門口。
他推開門,隨意往五重塔一望,忽然僵住。
……
“江夏先生!我是昨天帶你逛過寺廟的岡部!”
江夏被一通電話吵醒,電話對麵是驚慌失措的寺院管理員。
這個昨天還在悠然給他們講鬼故事的中年人,此時慌亂的像是自己一腳踩進了鬼故事一樣:“鬼神又開始作祟了!五重塔,五重塔它複活了!”
……
將近半小時後,江夏帶著一夥人,趕到了遊樂園後麵的寺廟。
剛到地方,就見目暮警部望著這座廟,雙眼無神。
而五重塔前,有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站在那裡。淡海住持念著一串佛珠,嘴裡嘀嘀咕咕地念著眾人聽不懂的經文,神態越來越激動。
片刻後,他忽的停嘴,雙手一合,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大聲道:“天罰,這是天罰!”
聽到他的聲音,眾人忍不住又往塔頂望了一眼。
小田社長還正掛在那晃蕩,他被吊上去的地方非常特殊,警員們剛到樓頂,正琢磨著該怎麼在儘量不破壞現場的情況下把屍體放下來。
目暮警部打了個困倦的嗬欠:“……”如果早知道這寺廟鎮不住邪祟,反倒自己就有邪祟,他昨天就不讓江夏過來了。
……不對,身為警員要唯物一些,怎麼能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樓下,巽征丸仰頭望著那位人生路上的前輩,悲從中來:明明是個家財萬貫,擅長待人接物,思想靈活的成功人士。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這樣?
庫拉索和橋本摩耶也在看樓上的人,兩人的表情微妙的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