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哼了一聲,敢怒不敢言。
江夏看了一眼主動幫忙跑腿的警察,又隱帶譴責地看了看不懂事的橋本摩耶,這才繼續道:“這其實是大賀奶奶設下的一道謎題——大賀小姐放下的那一張繡球花照片,指的並不是繡球花的花語‘見異思遷’,而是想要通過它,來暗示藏有戒指的地點。
“繡球花的原產地在東亞,近代的時候,希伯特把這種花從日本帶到了歐洲。所以繡球花最初的學名是他起的,這種花被他以他妻子‘滝夫人’的‘滝’字來命名。”
“‘滝’……”其他人頓時明白過來,“是在指‘瀑布’?”
江夏點了點頭:“瑪莉茲廣場的噴泉,疊了足足好幾層,水從頂部流下來就像瀑布一樣,是這片園區裡最貼近‘瀑布’的地方。那裡就是照片中的謎題指代的地點。”
警官聽的腦殼疼,伸手撓撓腦袋:“……”小老太太真是老當益壯,一把年紀了還能出謎題給彆人做。不過自家人偷自家人的戒指,應該不算偷吧……總之之後先調解一下,這樣就能少一起案子。
……可惜除了戒指,後麵還有綁架案和爆炸案。
這麼一想腦殼頓時更疼了,好在這麻煩的現場,附贈了一個厲害的偵探。
警官期待地看向江夏。
江夏果然不愧是警方的好幫手,沒有賣關子也沒有嘲諷,像個沒有感情的破案機器,解決完戒指失竊案,又開始進行下一個。
“至於綁架香取小姐的人。”江夏說,“這就和大賀家的人沒什麼關係了”
“戒指丟失以後,香取小姐非常內疚,也對找到戒指不抱什麼希望,於是她換下婚紗,獨自離開了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說到一半他停了。
警察著急:“然後呢?”
江夏看了看他,又指指香取茜:“當事人在這。”
長崎警官回過神,腦袋轉了90度,看向這個慘遭綁架的新娘,重新問:“然後呢。”
香取茜看了一眼地上的炸彈,以及旁邊被雙肩包砸暈的黑皮男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從休息室到後院的時候,我無意間在一座小噴泉後麵,看到了高橋先生。
“那時他的表情非常可怕,手裡還擺弄著一個我沒見過的厚重遙控器。我一時有些擔心,再加上……再加上我也不確定偷戒指的人是誰,而且高橋先生剛才也確實去過休息室,我就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跟上了他,想抓住那一絲希望,把戒指找回來。
“然後我就看到他進了風車木屋。我冒險跟進去,誰知他其實早就發現了我,故意在那裡埋伏。
“我問他到底想做什麼,他竟然突然拔出一把刀,說‘要讓那個老太婆付出代價’。而且他還問我……”
香取茜語氣有些哽咽:“問我是不是忘了當年我父親被她逼到自殺的事。而且說他看到美華姐姐在奶奶的指揮下偷走了戒指。
“之後他就把我關在了鐘樓,不知去向。一直到被人救出來,我才知道熱氣球這邊出事了。”
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皮男人:“所以這就是綁架犯?”
妙啊,綁架和爆炸都是一個人乾的,可以少逮一個人了。工作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