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接觸的外國人不少,深聊的卻不多,總之在他的概念裡,外國人和外星人差不多,不知道什麼都不奇怪。
所以朱蒂那邊的聊天他也沒細聽,隻根據新到手的線索往下推進。
目暮警部大手一揮:“快去搜,把那根毒針找出來!”
警員們開始在整家遊戲廳以及周圍進行地毯式搜索,想找到那個疑似凶器的針狀物。
然而哪都沒有。
“奇怪了。”目暮警部撓頭,“從監控拍到的情況來看,這三個嫌疑人誰都沒出遊戲廳,他們總不會有同夥吧。”
鈴木園子靈光一閃:“他們會不會一狠心,把針戳到自己的肉裡藏起來了?!”
“……”江夏小聲提醒,“那樣會毒死人的。”
鈴木園子:“!”
她也小聲問:“擦乾淨再藏也不行嗎?”
江夏委婉道:“理論上可以考慮,但是實踐上,我覺得凶手沒有這麼……悍不畏死。”
“唔……”鈴木偵探铩羽而歸,隻好繼續摸著下巴冥思苦想。
不過目暮警部倒是聽進去了,他認真打量著三個嫌疑人,可惜沒發現有誰看上去動作奇怪。
目暮警部隻好道:“既然這樣,就搜一下身吧。這樣也是為了更快破案,各位應該不介意吧。”
瘦高男人笑了一聲:“當然不介意,不過搜我的話,你們恐怕要白費功夫了——那家夥死的時候,我可全程坐在另一台機器前。兩台機器相隔好幾米,我還要操縱機器打鬥。如果我途中離席,大屏幕上立刻就會顯示我的角色斷線,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
卷毛工作人員連忙道:“我也是!我是在比賽開始前的幾分鐘接觸的死者,那之後我就再也沒靠近過他。而那期間他活蹦亂跳的,還罵了好幾個人呢。我也不是凶手!”
說著,兩個人看向毛氈帽大叔:“要搜也該重點搜這個人——隻有他在遊戲途中從死者旁邊經過了!”
毛氈帽大叔被兩人圍攻,漸漸也不那麼淡定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倏地看向江夏:“照這麼說,這位偵探也很可疑——我記得死者跟他們起過衝突,而且他還走過去拍了江夏的肩膀,然後他就像被什麼紮到似的收回了手。”
鈴木園子一怔,沒想到自己人也被掃射進去了,她怒道:“什麼叫‘像被紮到一樣’,那家夥明明隻是嚇到了!肯定是他做了什麼違法的虧心事,所以認出江夏以後害怕得不行——而且死者被紮的不是右臂內側嗎,他當時拍到江夏的隻有一隻手,怎麼也不可能是江夏殺的他。”
有理有據,進步極大,江夏點頭附議。
鈴木園子看到,哼了一聲,驕傲叉腰。
毛氈帽大叔倒也並不氣餒,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法對死者下毒。我撿硬幣的時候是從死者左手邊路過的,他被紮的是右手,我也是無辜的。”
說完他看向朱蒂:“說起來,這位外國友人去看格鬥比賽的時候,也從死者的椅子那裡路過了。她四肢這麼纖長,順手下個毒想必很容易吧。”
朱蒂:“……”
目暮警部:“……”你到底要掃射多少個人進來啊,嫌我們的工作量不夠大嗎?東京這些老油條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