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赤井秀一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心懷僥幸,迅速撤離。
“為什麼前幾次沒事,偏偏這次出了狀況。”赤井秀一腦中飛速複盤著自己和彆人的行為,“是我那些同事調查的時候驚動了對方,還是……我離的太近了?”
前幾次的場館都比較開闊,但這次命案發生的酒店卻是在熱鬨的商業區。為了能直接看到那裡,赤井秀一不得不拉近了距離。
原本還以為在這種車水馬龍的熱鬨地方,比以前的廣闊場地更容易隱藏,然而事實證明,是他大意了。
赤井秀一把油門踩到底,一邊試著甩開身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跟蹤,一邊已經在腦中飛速勾勒出了一幅立體圖,並標注出了自己先前被發現時所在的兩個位置,很快構築出了一片危險區域。
“以後必須保持距離,要是能反向找出藏在附近的眼線就更好了。”
赤井秀一經曆了這一次的差錯,倒沒太懊惱,反倒很快找到了益處:
“如果對方真的察覺了我在朱蒂周圍盯梢,沒準會徹底把重心轉向這邊。等加固了他的這種印象,我就能趁虛而入,放心去找我那位兩點一線的線人……”
這麼想著,赤井秀一沒再靠近酒店的案發現場,但也沒遠離,隻是在確保能隨時逃走的基礎上,在附近繞著圈,一邊從新聞裡監控命案的動向。
等案件結束,眾人各回各家,赤井秀一發消息給朱蒂:“這次收獲不小,再接再厲。”
朱蒂確實收到了來自這位王牌隊友的鼓勵:有用就好,隻是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有了什麼收獲。難道他抓到那個人的蹤跡了?
問了兩句沒問出來,想起這位隊友的獨狼性格,朱蒂隻好遺憾地不再詢問,專心做自己的工作。
屢敗屢戰,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能正常營業的遊泳館!
然而才剛燃起鬥誌,朱蒂麵前就出現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困難之壁。
——夏天結束,冬天到了。
早上醒來,朱蒂看著飄雪的窗外,默默把最近常用的衣櫃關上,打開了另一架放滿冬裝的衣櫃。
“冬泳……算了,可以但沒必要。”
朱蒂取出厚衣服,默默把自己裹成一個球,試圖從這冰冷的東京汲取一絲溫暖:
“雖然能拿鍛煉意誌什麼的當做借口,但高中生們又不是傻子。平時還能看在師生的份上給點麵子,可要是真的大冬天把他們拉去遊泳,恐怕他們就要‘感冒’推脫了。”
既然這樣……
不如做點應景的事。
比如滑冰?滑雪?打雪仗?……甚至雪地寫生?
總之,經曆了這一堆令人身心俱疲的未遂比試,朱蒂如今的思想已經漸漸有了轉變。
在比試裡贏過江夏,然後讓江夏對她念念不忘,進而一直追著她比賽,當然是一種理想狀態。
……不過若這種方式行不通,那用比賽當借口把江夏他們約出來,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赤井秀一上次都說了這招有用,雖然沒問出來究竟是什麼用,不過王牌都這麼說了,應該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