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聽到這個壞消息,而且眉毛一挑,像是聽到了不錯的好消息一樣。
——不怕異常太多,隻怕全無異常。
之前他還擔心如果自己一頓查下來,會抓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這種毫無蹤跡的犯罪手段無疑是最難防的。
可誰知現在,隻是讓助手查了一圈,竟然就找到了相當關鍵的線索。
這讓赤井秀一心裡一輕。
但緊跟著又一重。
他蹙了蹙眉,麵露狐疑。
“沒猜錯的話,波本之前吃了那麼大的虧,肯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調查那個幕後之人。”
赤井秀一知道波本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些問題,他心中暗暗想著:“背靠兩個本地勢力,都揪不到那個人的線索,可現在卡邁爾隨隨便便就查到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
電話對麵,卡邁爾正為自己的貢獻感到驕傲,卻冷不丁聽到對麵的上司說:“你可能已經被‘那個人’盯上了。”
卡邁爾:“?!”
他下意識地往緊閉的窗簾那裡看了看,又去看大門,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我,抱歉,但我目前沒感覺到任何監視和跟蹤。”
赤井秀一想起之前那種隱蔽的被窺視感:“對方手段很高,沒發現不代表不存在。你最近務必注意安全,調查稍緩。”
頓了頓,想起那厚厚一遝名單,以及如今的現狀……
赤井秀一撤回了剛才的話:“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加緊調查,不用顧慮暴露的事,因為你現在已經暴露了。”
既然“那個人”已經對他們有所察覺,那麼就算現在開始調查,恐怕也查不到太多關鍵的消息。
但這份名單已經堆得太長了,與其看它無限變長下去,還不如破罐子破摔,不對,還不如當機立斷,從中榨取出可能有用的消息。
倒不是因為這樣就不用再怕朱蒂的追問,而是這樣才是效率更高的方法。
畢竟就算是假的線索,也一定是在真相的基礎上布置出來的。隻要揪到任何一線,赤井秀一就有信心順藤摸瓜,拔出一縷真相。
交代完下一階段要做的事情,赤井秀一看向自己那記滿人名的筆記本。
一想到上麵的名字即將一個一個被劃去,打上“調查完成”的印記,就連他的心裡都忍不住一鬆——畢竟沒有人喜歡眼看著工作越堆越多,尤其是他這種本該效率極高的人。
另外……
“公交車。”赤井秀一想起剛才助手調查的重點,“有必要抽空去看看了。不過這或許也是一場針對我的陷阱,必須選好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