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識科警員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目暮警部聞言正要點頭,卻忽然見江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立刻機智地改口:“江夏老弟,你怎麼看?”
江夏側頭看了看這半顆破球側麵:“上麵的彩線好像不對。”
目暮警部一怔,跟著他側頭去看,就見球身上印著兩道十字狀交錯的紅色彩線。
他撓撓頭,有些疑惑:“哪裡不對?我記得練習球上都會印這種標誌。”
旁邊的高爾夫練習場管理員聽到他們在說自家的事,湊過來看了一眼,連忙道:“確實有問題。這顆球上的線是紅色的,但我們家的練習球上,印的卻是藍線——這不是我們的球。”
所以今天的事跟他們這家無辜的練習場無關!
鈴木園子也早在江夏過來的時候,一起溜到了這邊。剛才聽他們提起黑火藥,如今又談到什麼顏色,前一陣備考的記憶翻湧。
鈴木園子的化學思維動了,大膽假設:“會不會是爆炸的高溫,導致它變成了相反的顏色?”
高爾夫管理員大驚失色:“……”哪裡來的學渣!不要在警察和偵探麵前妖言惑眾!
“當然不會了,怎麼可能那麼巧!”
管理員連忙撿了一顆自家球場的球,拿到那顆炸彈球旁邊對比:“而且你們看,這紅色和藍色是多麼的純潔無瑕,根本不是爆炸能變出來的,而是本來就是這種顏色!”
目暮警部剛才覺得鈴木園子說的有道理,此時又覺得管理員說的也有道理。
他遲疑地摸著下巴,決定先確認這顆球的功能:“顏色的確和正常的球不同。也就是說,這顆炸彈球是為了這場謀殺特彆定製的,不同的顏色是為了方便把它和其他的練習球區分開?”
說著說著他就嘶了一口氣:“一打就炸,這麼危險的球,究竟是怎麼進到死者的供球區的?”
朱蒂對命案雖然沒那麼了解,但對一些襲擊卻相當在行。
聽到目暮警部這麼問,她本能嘀咕道:“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把它塞進自動供球機,機器隨機發球,炸到誰算誰。”
“隨機?”兩個女高中生小臉一白,“所以那個焦糊倒地的人,很有可能變成我們?!”
江夏安慰道:“這隻是其中一種假設,未必是對的。”
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究竟是在安慰同學,還是不樂意被當成那種隻會無差彆襲擊無腦凶徒?
朱蒂回過神,也連忙點了點頭,開朗道:“的確!也可能是彆的原因!”……比如某個可惡的幕後黑手策劃的精妙詭計。
而且她心裡清楚,比起剛才提出的無差彆襲擊,在東京,在“那個人”最活躍的地方,這種精準謀殺可能性更大。
幾人出於過往的種種經驗,作出了各自的推測。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社畜們那邊,居然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今天來的這社畜四人組當中,其實隻有兩個人打了高爾夫——一個是死去的橘英介,一個是安井課長。另外兩個職位偏低的則純粹是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