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雖然這句話已經說過好多次,但他還是要強調一遍——東京的警察已經完蛋了!
東京警察對某些法外狂徒的詆毀一無所知,還在專心等著偵探破案。
而正義的偵探果然也不負眾望:“海棠太太死於食用了有毒的巧克力棒,而在巧克力棒裡下毒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話音落地,警方怔住。
過了片刻,目暮警部才理順了先前調查到的複雜線索,他一臉疑惑:“可是用來給巧克力餅乾注毒的注射器,是在海棠先生的房間裡發現的,而且那些巧克力餅乾的外包裝上,全都是海棠先生的指紋……”結果現在下毒的人不是他,而是海棠太太??
江夏順手從高木警官那裡接過新鮮的鑒識資料,翻開到其中一頁。他指了指上麵的照片:“這支注射器被擦得非常徹底,外殼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如果這是海棠先生作案以後擦拭乾淨的,那他不該在巧克力餅乾的外包裝上留下那麼多指紋。”
“所以那兩塊帶毒的巧克力,以及這枚被藏在了海棠先生房間裡的注射器,其實都是海棠太太的傑作。”
沒等其他人回過神,江夏繼續道:“海棠太太生前在電腦上留下的最後幾句話當中,有一句是‘諷刺的循環’——這其實是對昨晚發生在這棟彆墅裡的事情的高度概括。
“海棠太太最近的精神狀況不好,這從她書房的藥箱裡就能窺見一二,出於種種原因,她的求生欲很低,甚至可能心存死誌。
“但另一方麵,她又知道一旦自己死了,她的丈夫不僅能立刻擺脫她、轉而去跟她的那位年輕女助理在一起,還能繼承她的大筆遺產,逍遙快樂地生活。
“所以為了解除這個矛盾,她決定在自殺的同時,通過某些手段讓海棠先生背負殺妻之罪,鋃鐺入獄。”
江夏翻過幾頁資料,讓頁麵停在了那一盒備受矚目的巧克力餅乾上:“首先,她把毒藥注入進了自己常吃的巧克力餅乾裡,然後她擦乾淨用來作案的注射器,把它藏進了海棠先生的衣櫃。
“這原本隻是一出十分簡單的自殺和栽贓,然而在這棟彆墅裡,有著出色行動力的不止她一個——在海棠太太忙碌布置作案現場的時候,海棠先生和那位女助理也沒有閒著,兩個人各自做了各自的準備工作。
“海棠太太的生活作息比較固定,有睡前泡澡的習慣。等泡完澡,她會回房間喝下安眠藥,然後入睡。
“而昨晚,就在海棠太太泡澡的時候,那位女助理悄悄溜進書房,調換了她的安眠藥,把普通的安眠藥換成了帶毒的藥物。
“女助理離開之後沒多久,海棠先生也默契地利用了海棠太太的這個破綻。
“他同樣溜進書房,隻不過和女助理不同,他沒有在安眠藥上動手腳,而是悄悄把毒物塗在了更隱蔽的水杯杯沿上,想利用海棠太太自身的基礎疾病,讓一切看上去像一場自然的猝死。
“為了讓‘猝死’變得合理,海棠先生順手拿走了擺在一旁的安眠藥。根據他的推測,以海棠太太那急躁的性格,如果進屋以後找不到藥,她不會去拿備用的,而是會順勢打開電腦寫上幾句。
“所以回到房間的海棠先生一邊靜待妻子‘猝死’,一邊為了順理成章地不去搶救,自己喝下了安眠藥。
“這個計劃乍一看沒什麼問題,然而現在的安眠藥,其實已經被那位女助理替換成了帶有劇毒的藥物。所以喝下之後,他不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