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問道:“熱感應……是怎麼回事?”
他眼眸暗了些許:“普通人類,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的吧?”
“嗬,地下組織,人體實驗。”鬆田陣平吐出幾個字。
中長發青年的麵容一瞬間冰冷了下來。
“零在那裡麵臥底,我們是同期,我不能輕舉妄動。”鬆田陣平道:“不過這些年,我也調查到了一些信息。”
他最開始的時候,還會因為查的太深入差點被發現,後來已經掌握好了分寸,一點點加深對組織的了解。
“很多恐.怖.襲擊、政治暗殺……等等懸案或者犯罪,都有他們的手筆。”
“他們的掃尾工作處理得幾乎完美。在開始的時候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結果有些急躁了,那次就差一點就翻車了。”
萩原研二聲音發緊:“……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差點翻車”,說起來輕輕鬆鬆簡簡單單,可真相有豈會像他描述的這樣無害?
如果幼馴染因為這個再也沒有回來,自己還對此一無所知,萩原研二都不知道自己會後悔成什麼樣子。
“你當時還在休養,而且既然已經安全了,也沒必要把之前的事大肆宣揚。”鬆田陣平神色輕鬆:“況且,那次我收獲也不小。”
卷發青年正色道:“我發現他們很注重實驗室和研究員。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進行了人體實驗是毋庸置疑的。”
萩原研二抿唇,已經想到了關鍵:“……望月也有可能,是那些實驗體中的一個。”
不然十四五歲的高層中的高層,就是她天賦再高,也怎麼可能?隻能說她的身上還有彆的無比巨大的價值,至少讓組織的boss非常眼饞,一時半會兒卻又研究不出來,才隻能選擇一邊控製她,一邊給予這個頭腦可怖的孩子虛假的自由,以此博得她珍貴的忠誠。
萩原研二果斷道:“我和你一起查。”
如果對方真的是這樣的打算的話,那個組織的boss也未免太不知趣,和惹人討厭了一點。
小月亮救過他的命。
早在五年前,他就把女孩劃在自己的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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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弦用易容技巧簡單把自己的五官改變了一下,然後快快樂樂地放心出了公寓樓。
見過她臉的人沒幾個,而且大多數人都會認為,五年過去,她一定會和認識時有所不同,從而忽略像她這個年紀的相似的存在,就算注意到了,也隻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跟何況,她現在的發色可是和以前完全相反——從黑到白——沒有人會一下子就會把這兩種發色聯想對應起來的。
夜晚的東京很漂亮。
即使這具身體非常虛弱,甚至沒有心跳和體溫,就連血液的量都是遊戲中設計好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依舊能感受到風的吹拂,也能嗅到遠處的花香。
過於敏銳的嗅覺,此時並沒有折磨她,而是讓她察覺到了彆人都察覺不到的景色。
望月弦腳步輕快地往前走。
——直到熱感世界中,出現了路邊的黑色356A。
白發少女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甚至連步速都未曾改變。
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白發金眼,少見到幾乎聞所未聞的配色,可真漂亮啊。
伏特加理所當然地這麼想。
他偏頭去看身旁抽煙的琴酒,卻發現銀發男人的目光死死追隨著對方,眼眸眯起,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哥?”伏特加的語氣瞬間險惡起來:“那個人有問題?用不用把她……”
“閉嘴。”
琴酒冰冷出聲道。
原本不打算在這次任務中露麵的他打開門,下了車,大長腿沒邁幾步就來到了對方麵前。
給他一種奇異熟悉感的白發少女,似乎隻是有些疑惑為什麼有人會擋路,在看到他的時候,眼中沒有一絲一毫她本應該擁有的情緒。
“什麼事嗎?這位先生。”
漂亮的銀發少女禮貌地說。
琴酒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冷不丁突然出聲道:“竹葉青。”
銀發少女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真實而自然,仿佛這個對於她來說不是無比熟悉的代號和遊戲昵稱,而真的隻是一個陌生人的突然一句話。
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無趣地移開了目光。
——離得近了,就發現隻是有些相似,五官並不相同。
他回到車內,衣服內側口袋內的私人手機已經很多年沒有再響起過。說著五年後之見的人,就像是直接人間蒸發,再沒有留下任何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