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弦坐在咖啡廳裡靠窗的位置,給自己要了一杯橙汁,乖巧地坐在那裡,懷裡還團著警官先生的外套,等待這個外套的主人。
要是這次再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的話,陣平會非常非常生氣的吧。
本來他看起來脾氣就不好,要是再一發火,被人誤會了怎麼辦?
望月弦真情實感地為他擔憂著。
「係統啊,」她有些惆悵,「我怎麼感覺,我越來越沒有威信了?」
係統:「……」
係統:「從你第一次告訴降穀零你走不動爬不上五樓開始,你還有過這種東西?」
望月弦:“……”
「那能怪我嗎?」她理直氣壯地說:「這具身體就是又怕累又怕痛,體力還時好時壞,我讓人家人美心善的波本幫一下忙,有問題嗎?」
係統:“……”
人·美·心·善。
……波本知道你這麼形容他嗎?
係統心情無比複雜,但看著望月弦此時有些無聊的樣子,還是口嫌體正直地給她在意識之海中放了一部電影。
放電影的間隙,它試探性地問道:“玩家,你……不會喜歡上他們中某個人吧?”
“我本來就很喜歡他們呀。”黑發少女微笑著說道。
係統看著她的笑容,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實體的它無端感受到一股寒意,沒敢再作死地去問類似的問題,隻管服務好玩家,在其他事情上安靜如雞。
「啊對了,一直忘了問一件事。」望月弦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通關獎勵是什麼?」
係統老老實實地說:「我可以完成您一個願望。包括並不限於回到原本的世界。」
黑發少女笑眯眯地問:「那……如果我想讓這個世界毀滅呢?你也會幫助我實現這個願望嗎?」
係統快哭了:「……玩家,這個真做不到。」
——不是不想去做,而是做不到。
這就說明,如果它有能力,自己讓它毀了這個世界,它也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望月弦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我家的遊戲係統。」
係統:「……」不是,你到底在滿意個什麼啊?
等等——
係統有些驚訝,脫口而出:「你終於不再認為自己是一個純潔善良無辜的小白花玩家了?」
望月·純潔善良無辜的小白花玩家·弦:「(微笑)嗯?」
她笑著開口道:「不可以這樣誤會我哦。」
黑發少女金色的眼瞳盛滿恩慈,溫柔地說道:「我哪裡這麼認為過了?我本來就是,不對嗎?」
係統:「……」
你高興就好。
它早已經看透,玩家肯定發現自己本性了,隻不過它之前說出事實讓玩家感到很不爽,而不爽的玩家就會渾身冒黑氣地彆扭地威脅它。
係統沒人權啊,太難了。
終於,在望月弦看完了一部電影後,鬆田陣平那邊總算是忙完了,來到了她所處的咖啡廳。
黑發警官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卷發更亂了一些,看得出來,排查大樓還有沒有剩下的炸藥、給這次的事件收尾也是一個比較麻煩的工作。
“做警察還真是辛苦啊。”望月弦真誠地感歎道。
鬆田陣平給自己點了一些吃的,聞言挑了挑眉,毫不真情實感地歎氣:“對啊,話說起來,我進警察學校的初衷就是為了暴打一頓警視總監,結果人沒有打到,還每天累成——”
他閉嘴了。
黑發少女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微微彎腰,手臂一個曲起放在桌子上,一個支著下巴,看起來頓時生動了不少。
“陣平的話,”她帶著笑意拖長了聲音,“怎麼想都是一隻不肯聽話的貓貓吧?還是戴著墨鏡的那種貓老大——”
鬆田陣平:“……”
他把墨鏡往下拉,視線不受阻礙地盯著口出狂言的黑發少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我像貓——?”
說實在話,一身黑色的衣服再加上黑色的墨鏡,以及他那個一副黑.老大的氣勢,還真的挺能唬人的。
可惜的是,他對麵的人自己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黑.手.黨,看到這副畫麵不但沒有害怕,甚至笑得更開心了。
鬆田陣平:“…………”
算了,貓怎麼了,貓也挺可愛的。
“我感覺你們都很像貓誒。”黑發少女偏了偏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不過,透就比較像狗狗呢。”
鬆田陣平眯起了眼睛:“像狗?”
“對啊,”竹葉青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隨手比劃,“puppyeyes,還整天一副開朗陽光的樣子,大金毛一樣。透很詭計多端的,總是用可愛讓我對他網開一麵。”
“哦?”警官若無其事地吃了一塊蛋糕,“那你是貓派還是狗派?”
“……誒?”
黑發少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