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啦!”
黑發少女雙手合十擊掌,偏了偏頭,露出一抹輕快的笑容:“工藤先生,願賭服輸哦?”
這一次的對弈中落敗的工藤優作:“……”
他看著眼前顯示屏上的棋盤。
對方以西西裡防禦開局,後麵的棋路也都很穩,可偏偏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把局麵變成大順風。
的確是竹葉青的風格啊。
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暗藏危機。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隨口轉移了話題,也沒有再說這一盤棋局下,暗藏的現實中的交手也技輸一籌的事情,說道:“我這邊有個疑似能力特殊的連環殺人犯,事情有點難辦。不過他的作案手法挺有趣的,你要來看看嗎?”
竹葉青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來:“我可以理解為,工藤先生是想白嫖我的勞動力嗎?”
“是啊。”大作家很耿直地說出了真相。
竹葉青:“……”
她反而梗了一下,又轉念一想自己最近確實有點無聊,於是答應道:“好哦。我可以先幫你留意一下。”
“我記得蘭醬就要過生日了,在她生日之前我應該會回去的。”
“那麼,下次再見啦,工藤先生。”
她愉快地關閉了電腦。
她其實現在就在東京,不過神秘主義者嘛,時時刻刻讓彆人摸不到自己的位置,才是神秘主義者的真諦。
「對啊,隻能辛苦琴酒滿世界找老婆了。」
係統悠悠說道。
望月弦:“……”
她不滿地拉長了聲音:“找老婆的事情,怎麼能叫辛苦呢?”
“而且,”黑發少女超級理直氣壯,“我不是每次都有好好哄他嘛!”
生活模式的遊戲功能太多了,她好奇想要探索,一不小心就跑到了彆的地方(或者世界),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係統:「……」
不過說到這件事,望月弦也小小地心虛了一下,又想到這次自己又沒跑丟,隻是晚上溜出來玩一下電腦罷了,重新支楞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外麵黑暗的天色,果斷用某個遊戲功能,傳送回了琴酒的身邊。
銀發殺手正在和衣淺眠。在發現望月弦無比自由的屬性之後,他也沒有以前看到她不見後那麼焦急擔心了,很清楚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事。
而且,人不會真的跑,隻要想,總有時間去慢慢找的。
至於琴酒和竹葉青的代號,他們則保留了。
——因為,琴酒收攏了那一部分將她視若神明的組織成員,為了避免麻煩,沿用了代號。反正代號也隻是一個稱呼罷了,是誰取的、是誰用,都無所謂。
她原本以為他會選擇自己成為Boss,結果對方平靜地說,他早已宣誓過效忠於她,那麼她理應擁有他的一切,甚至毫不猶豫地在上田真佳的要求下合並了Snake,將整個組織命名為阿托維綸(atrovirens),即為“墨綠”。
——是他虹膜的顏色,她心臟處的胸針的顏色,也是她喜歡的顏色。
黑發少女眨了眨眼睛,滿熟練度的隱匿技能可以讓她在任何人身邊來去自如。
她脫下鞋子,回到床上,滿足地靠近熱源,整個冰冷的身軀都被溫暖了。
蛇是冷血動物。
它們喜歡溫暖,卻怕過於炙熱的溫度。
黑發少女收緊手臂,熟練地將腦袋鑽進被子裡,窩在心臟那裡最溫暖的地方。
琴酒幾乎是瞬間就醒了。
但他的雷達沒響,也沒有身體的應激反應,隻是極為順手地攬過她的腰,又掖了掖她的被角,就像是一隻發現自己在被用來當取暖工具的大狼,在睜眼看了一眼取暖的是誰後,又淡定地把尾巴也給她蓋上。
竹葉青的體質在遊戲結束後就提升了很多,不會再動不動就虛弱了,冬眠時間也大大縮短,甚至可以選擇不冬眠,隻不過到了冬天會變得比較遲鈍。
然而琴酒的印象怎麼也拗不過來,還停留在她需要專人無微不至地照顧的階段,因此掖被角幾乎成了他的習慣動作。隻要有竹葉青在的每天晚上,他都會默不作聲地這麼做。
銀發殺手口中很難聽到情話,他甚至會因為其他人的調侃和故作曖昧而不滿,不會甜言蜜語還總是笑得陰狠可怖。伏特加總是擔憂自家大哥被拋棄,畢竟他比起其他男人實在不夠討女孩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