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的主宅位於一片高級彆墅區,這一天周末,薑景狼狽的從裡邊被趕了出來。
一直跟著他的管家看見他麵帶不甘,雙手握拳的模樣,忍不住勸出聲道,“景少爺,您也彆太倔強了,和薑大老爺服個軟,您說的那件事情,實在是太讓薑家難做了。”
“難做什麼?事在人為,他們不過是看我是私生子,偏心罷了。”薑景一拳捶在了大門上,發出巨大響聲。
管家生怕老爺把保安都叫來了,連忙推著他往外走,對於這名景少爺,管家不免同情中又帶著幾分看護之意。
十年前薑景剛被帶回來時,又瘦又小,還被生母遺棄,餓得氣息奄奄,若不是薑家無意中發現,根本不知道薑老爺還留有風流債在外麵。
對此薑老爺也很是愧疚,所以接回來後多做了些補償,但是私生子終究是私生子,在這樣的大家族中,到底是不能和嫡子放在一起比較。
管家一直送薑景出了院子門口,才歎了口氣道,“就算景少爺說的是真的,沅少爺和伴侶已經貌合神離,婚姻岌岌可危,但是想要讓林家答應讓沅少爺離婚,把您換過去,這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薑景不解看著他,“為何不能,薑沅沒有做好一名丈夫的義務,辜負了林琅,我這個做弟弟的願意犧牲,賠給林琅我的後半生,這樣薑家和林家之間也不存在隔閡,還能繼續保持姻親的關係,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管家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見薑景眼神堅定的模樣,隻得安慰道,“老爺現在心情不好,景少爺不如過幾天再來罷。”
薑景知道今天是進不去主宅了,便點點頭邁開步子離開,他沒有走遠,而是繞了一個彎,走進了一家裝修奢華的咖啡館,輕車熟路的上到二樓的私人隔座。
林軒穿著一身白色毛衣,優雅的做著品嘗店裡最新推出的咖啡,餐桌上擺放著一塊精致的奶油蛋糕,他身邊甚至還帶著一條袖珍犬,這種軟糯的組合,最能吸引人們的好感。
薑景看著也有點心動,不過他還是更喜歡林琅那樣的類型,如同野馬一般彪悍,光是想象就很有讓人征服的欲-望。
雖然臉上有些瑕疵,但是晚上關上燈,或者用毛巾蒙著臉,不也能做下去?再加上林家的權勢和家底……薑景此時看著林軒,便沒有半分心動的感覺。
等他走到林軒對麵坐下後,聽見對方嬌軟的說道,“怎麼這麼晚才來,事情進行的順利嗎?”
林軒一邊說著,一邊用腳在桌子底下去勾薑景的小腿。
薑景慢條斯理的叫來侍者,點了一杯咖啡,沒有絲毫心神動搖的開口道,“老頭沒答應,這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林軒眼底的光暗了暗,他自然看出了薑景沒有被誘惑道,這人意誌堅定,沒有薑沅那麼好欺騙和勾搭上手。
心裡有些惋惜不能腳踏兩條船,林軒一邊把袖珍犬放在桌子上撫摸,一邊托著下巴問道,“那你說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薑景把手放在桌子上,食指一下一下的帶著節奏,敲著那隻袖珍犬的腦袋,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幼犬太小了,身體被林軒抓著,躲不開薑景的手指,被用力敲了幾下便發出了弱小的哀嚎聲。
薑景突然笑了一下,林軒好奇的看向他,聽見對方道,“如果林琅出了事,薑沅這樣年輕,肯定會離婚找彆人,那我們的機會不就來了?”
林軒撇了撇嘴,聲音帶著幾分嘲笑和苦澀,“林琅上戰場這麼多年,我巴不得他回不來,結果次次都是要跟著家裡長輩迎接他的凱旋,你這想的也太美好了些。”
“他當然不能真出事,否則我就虧大了。”薑景意味深長的說道,“隻是我有辦法,能讓他深陷危機,到時你去誘惑薑沅,讓他相信林琅的死訊,答應公開和你在一起,而我便挺身而出把林琅救出來,再趁他受傷的時候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不就能兩全其美了。”
林軒很是懷疑一名私生子,能弄出什麼危機,讓林琅解決不了,但是等他靠過去,聽著薑景在耳畔低聲說了幾句後,臉上的神情便從不信到震驚,再到驚喜和滿意。
他坐直了身體,眼底波光閃動,“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路子,果然不愧是景少爺,不聲不響的就認識了如此大人物!隻要林琅一時回不來,剩下的事情便交給我。”
薑景沒有絲毫謙虛的收下了這份恭維,“薑沅那邊我不擔心你搞不定,人都是這樣,再喜歡的私有物品,隻要壞了,隨時都可以用其他東西來取代,比如像這樣……”
他掐著那隻袖珍犬的脖子,抬起手來隨意的把它丟出了窗外,“如何,摔死了,我再給你買一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