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後,薑沅被傳送回了白色的房間中。
此時巨大的黑色屏幕上, 浮現出兩句話:
“任務內容:讓渣男得到應有的下場。”
“任務失敗:3次”
薑沅揚起眉梢, 還是三次,莫非這一次……算成功了?
心裡的想法剛剛出現, 那個“3”便狠狠的跳成了“4”,還帶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痕跡, 順著數字“4”的最後一筆往下流淌。
隔著三米距離, 都能感受到屏幕上那深深的怨氣!
薑沅眉心輕皺, 這次他還未來得及有絲毫舉動,便被直接投入了下一個世界。
大蒼境內,靈峰山下。
“求仙問道,先省己身。”一名胡子飄飄, 仙風道骨的老人, 正背著雙手, 對前方正坐著的三百弟子諄諄教誨。
“身可不在塵世中, 行可超脫規矩外,心卻要知方寸, 心不穩, 則境不穩, 爾等可能明白?”
三百弟子應道, “求仙先問心,無為必有知!”
麵色慈祥的老人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 滿意的點著頭, “今天上午的課業就到這裡, 下午是你們季長老的講座,地點開在無涯峰,不要遲到。”
三百弟子起身行禮,默默退下。
等出了課堂,走在青石小道上,剛才正襟危坐,嚴肅認真的青年男女,便忍不住三兩湊在一團,低著頭竊竊私語。
“季長老出關了?”一名女弟子好奇的問道,“之前不是說要閉關修煉很長一段時間麼。”
“你怎麼才知道,昨天就出來了,今天還能抽空開講座,也是看在王長老的麵子上,這風口浪尖的,我都不太敢去……”
“什麼風口浪尖,說清楚些。”
“就是……”那名應聲的男弟子四下張望了許久,確定無人後,才同平日裡交好的幾人悄聲道,“聽聞季長老是被氣得提前出關的。”
“不可能!”其中一名女弟子聽了,就橫眉豎眼的反駁道,“季長老那是何等是實力出眾,驚才絕豔的人物,靈峰山上還有誰能惹得他動怒?”
因為她聲音較大,引來附件其餘弟子的圍觀,不少人走了過來,“季長老動怒,怎麼回事?”
那名男弟子被逼問得不行,隻好歎了口氣,八卦道,“還能有誰,不就是他家那位……”
都不用指名道姓,頓時,諸位弟子眼底露出了然的神情,紛紛唏噓道,“原來是那位!”
眾人口裡邊的那位,不是彆人,正是季深的道侶,靈峰宗的長老沈天澤。
說起沈天澤,那真是一個人物。
在新來的三百弟子眼裡,靈峰宗什麼都好,師傅慈祥,師兄親切,師姐更是美若天仙,更不要說這源源不斷的資源和靈氣十足的環境了。
隻是唯有一點不儘如人意,靈峰宗的沈長老,那可真是特彆的……出類拔萃,在某種意義上。
比如,他很好賭。
賭了後,還愛輸……
輸完了,就找道侶要!
季長老的身家,幾乎有一小半都快被賭場拿去了!
最開始發問的那名女弟子有些好奇,“不知季長老這次出關,是為了替沈長老還什麼東西?”
知道點內情的男弟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隻是沈長老參與的那些賭局,可都是仙家開的,下注再大,也賴賬不得,下午的課我們安生些,彆再給季長老添煩了。”
其餘弟子接連點頭,“這點我們自然懂得。”
就算季深心情好,敢在他麵前放肆的人,也不多。
畢竟,那可是一名劍修!
靈峰山下,天池鎮內,有一處名氣中等,卻生意興隆的賭場。
這裡因為背靠仙山,有靈峰宗的庇護,而賭場的主人又同另外一處龐大宗門“天宮”有所聯係,兩者疊加起來,可謂背景雄厚。
對於這樣有保障的賭場,願意過來豪賭一番,散心玩樂的修士便不在少數,至少出門後很長一段距離內,都受到保護,不用擔心被打劫,更不會出現賭場賴賬的情況。
薑沅頂著沈天澤的皮囊,靠在賭場的雅座上,施施然的壓了一個“大”。
莊家是個身強體壯的中年漢子,他光著肩膀,沒有頭發,脖子前卻是一串佛珠。
據說這位是從佛門過來,打算在賭場裡邊磨練心性的。
薑沅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修仙之路,漫漫無邊,確實想用什麼姿勢走的人都有。
莊家揭開盅蓋,回了薑沅一眼,中氣十足的朝四周道,“小!”
“唉,又輸了……”
“哈哈,我贏了!”
“嘖,早知道剛才押多一些就好了。”
“連著三把小,褲子都要輸沒了,就不能來一個大嗎?!”
賭場裡邊,眾修士的心跟著那幾個骰子,一上一下的,恨不得使出控物術來操作點數。
隻是在這吉祥賭場,沒人敢動用修為。
之前曾經有修士想要作弊,被發現後,被直接斷了仙途,成為普通凡人,數十年修為功虧一簣。
就這樣的嚴懲手段,誰還敢在這裡生事。
薑沅百無聊賴的扔出了個小牌子,算是配給賭場的賭金了。
那名中年男子一把抓過,仔細觀察了幾秒,笑道,“沈道友真是大手筆,一出手就是陰陽鼎。”
陰陽鼎?!
頓時眾人的視線聚焦在了那個小牌子上麵。
吉祥賭場的規矩,下注可以壓靈幣,也可以壓物件,隻要你願意,法寶他們也是收的,若是贏了,照價翻倍賠,若是輸了,這法寶可就得留下。
除非是價格遠遠超過了賭場的身家底線,否則客人壓注,他們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