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然抱緊了嶽陽, 他義正言辭的命令沈問,“這妖蛇在青城之中如此的興風作浪, 身為堂堂城主, 卻枉顧人命, 是非不分, 怎麼配做一名城主?!”
沈問直接回答, “正因為我是城主,才需要對恩尊的安危問題擔起責任,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手中有寒仙草,莫非就是指的六葉寒仙草尊?”
安逸然哈哈大笑, “你管我說的是哪一株, 這天底下的好東西,有緣人得之, 隻要是我首先發現的, 那就是我的東西, 不管是仙草還是靈獸,那些奇珍異寶,本來就是無主之物。”
他家裡的確是曾經有過一株, 但是之前一次外出之後, 就沒有再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丟了還是被人給吃了, 實在是可惜得不行。
但既然發現了彆的寒仙草, 又是更好的六葉, 還是野生成長的極品, 那自然就要納入囊中才行了。
沈問搖了搖頭,道,“奇珍異寶也分有許多種,那些開了靈智的,本就不能當做尋常死物來對待,又談何所有權呢?”
安逸然如同看著一名白癡一樣,看著沈問,“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沈城主,你是不是和畜生打交道多了,就對畜生這樣喜愛過分,身邊的這一條妖蛇,就算是以後可以化形為人,擁有高位靈智,但充其量還是一條蛇而已,完全可以當做商品來交易,哪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說完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硬要說有,那應該指的是價格昂貴,且保養不易罷了,總要考慮一下這些畜生喜歡逃跑的因素在,還真不如死物省心些,那一株仙草就更不必說,本來就該被人吃的,還要求什麼草權不成!”
嶽陽抱著安逸然的胳膊,也點了點頭,“你們是非不分,關押了我們,竟是還出口威脅,過分得緊。”
林清不滿的說道,“是你們二人首先想要對墨尊和草尊不利,而且親口承認了,怎麼就能顛倒黑白了?”
嶽陽冷哼一聲,“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們什麼都還沒有做,你們就一副要問罪的模樣,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呢,不是暴力執法是什麼!”
林清看向了沈問,在青城之中,城主具有絕對的權利。
沈問剛要開口,墨凜卻是道,“把他們關著就好。”
安逸然見了,目露喜悅,他笑道,“看看吧,還是這一條蛇懂事,你們把我們關起來就算了,竟是還想私底下動手,不是濫用權力是什麼,誰給你們這樣叫囂的資格,嗯?”
嶽陽嘟著小嘴,“逸然,我不想被關押著了,還是回去嶽宗比較好些,這些人肯定是怕我們事後報複,也就是敢嘴上說說威脅一下,實際上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的。”
安逸然摸了摸下巴,“的確,即便是我們直接衝出去,可能他們都不見得會反抗,你還想吃蛇肉嗎,剝下的蛇皮還可以做成劍鞘的裝飾,這種級彆的妖蛇,渾身上下都是值錢的東西,也算是可以為人類做貢獻了。”
嶽陽麵露嬌羞,“隻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歡吃。”
安逸然寵溺的看著他,“好吧,我做給你吃,劍鞘的裝飾也親自設計,一定讓你滿意。”
“不要在被人麵前這樣說啦,討厭!”
“哈哈,這有什麼,愛你就要讓全世界知道,況且他們根本不敢對我們動手,之前太過於謹慎小心了,現在才算是看清事實!”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言語裡,已經定好了將來如何處理妖蛇和仙草的基調。
沈問看向墨凜,摸不清這一條妖蛇的打算。
林清也很是疑惑,他正要開口詢問,突然看見墨蛇動了動尾巴,將牢門直接打開。
安逸然見狀,摸了摸嶽陽的臉,“看見了嗎,他們連關押都不敢了,竟是想要提前把我們給釋放出去。”
嶽陽閉上了雙眼,享受著愛人的撫摸,就像是一隻貓咪一般,懶洋洋的說道,“但是呢,我現在就不想出去,要讓它求我才行!”
安逸然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啊你,怎麼就可以這樣可愛呢,我都快受不住了……”
嶽陽用牙齒咬了他一下,狠狠的留下了一個牙印,“說什麼呢?!”
安逸然看著那個牙印,深情的說道,“我要把這個牙印留下來,作為終身愛情的見證,實在是受不住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嶽陽聽了,高興不已,他又多咬了幾個牙印,“那你說話可要算話,而且要比三分鐘長才行……”
安逸然伸出幾根手指頭,“我保證,會讓你好好享受的。”
“討厭啦!”
墨凜遊走進了牢房,環顧四周,這裡確實是一處結實堅固的關押之處,他用尾巴尖戳破了一處地麵,露出了下層的泥土來。
而後淡聲道,“就讓他們二人關在此處,反省之後再放出,沈城主可同意?”
沈問沒想到對方還會谘詢他的意見……
是擔心城主的職責問題麼,這條墨蛇的品行,竟是比想象之中的還要正派。
他其實不想同意,這兩人很明顯一出去就要對仙草下手,隻是輕描淡寫的關押,如何能夠消除隱患?
隻是林清朝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這樣的事情,還是讓墨尊來處理,最為妥當。
畢竟沒有誰比這一條妖蛇,更加關心仙草的安危了。
沈問於是點了點頭,“一切任憑墨尊吩咐。”
墨凜微微頷首,一甩尾巴,那兩人頓時變成了兩株野草,此時貼在一起紮在地上。
沈問頓時瞳孔一縮,“這、這是……”
林清也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對,這不是普通的變形之術,他們的人類氣息消失了,真的變成了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