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走進國營飯店,李建國就攬著李秋生去點菜。
喬婉婉跑去占座,樂得在旁等吃現成的。
約莫等了十多分鐘,李建國一臉大仇得報的回來了,而跟在他身後的李秋生則是一副被掏空的苦逼模樣。
喬婉婉勾唇笑著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李建國大腿一跨,挨著喬婉婉坐下,伸手擰起茶壺給喬婉婉盛茶,狡黠地眨了眨眼:“沒什麼,不過是多點了幾個菜而已。”
李秋生臉頰肌肉一抽。
國營飯店的菜全都點了,李建國居然好意思說隻是多點了幾個。
不過,他本來就是請喬婉婉吃飯道歉的,隻能認栽地點頭。
很快,菜就上桌了。
喬婉婉看著一桌子都放不下的菜,咂舌:“這個要很多錢吧?”
李建國大手一揮,豪邁地道:“沒事!賠禮道歉嘛,就該有賠禮道歉的樣子,”他抬手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來,李放屁給喬婉婉敬茶道歉。”
喬婉婉可不敢受,事實上她確實是給李翠蘭還有王來財下藥了。
她忙道:“不用,不用,花錢請吃這麼豐盛的大餐,可以了。”
李秋生卻很堅持,以茶代酒,很真誠地說了句抱歉。
搞得喬婉婉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她對李秋生也改觀了不少,其實李秋生人不錯,就是太認死理。
也不知道李秋生這樣的性格,以後在仕途上會怎麼樣了。
但這不關她的事。
她拿起筷子,開始享受這頓豐富得美味大餐。
快吃完的時候,李秋生突然問喬婉婉:“聽說胡承春之前是你的未婚夫?”
喬婉婉心說來了!
她就知道,李秋生會問,她麵上神色自若地點頭:“是啊,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喬蘭花的未婚夫了,你想知道胡承春的事情,直接問她可能會更清楚。”
李建國生怕喬婉婉吃虧,忙插話道:“李放屁,你不會又懷疑到婉婉頭上了吧?”
喬婉婉聞言,不動聲色地看向李秋生。
“沒有,我隻是聽說,胡承春以前是喬婉婉的未婚夫,想打聽一下關於胡承春的事情。”李秋生笑著手一撐,身子向後靠著椅背,一副你們千萬不要多想的樣子。
喬婉婉抿了下唇,道:“當年,胡承春的爸媽,跟我爸媽都是下鄉知青。那時候我們兩家走得近,就給我和胡承春訂了娃娃親。”
“後來,胡家回城,胡承春跟我解除了婚約。”
“這些年,我跟胡承春自然也沒有聯係過。”
喬婉婉頓了頓,難以置信地說,“不過我做夢也想不到,胡承春居然會做出那種事。你們抓胡承春回去,他有說為什麼會那麼做嗎?”
“胡承春一直沉默,不管誰問話都不說,隻說要見一個姓“陸”的男人。”李秋生頗為頭疼的說。
喬婉婉直覺這個姓“陸”的男人,肯定對胡承春很重要,說不定還有本事把胡承春弄出去。
不過,她不好再多問,免得引起李秋生的懷疑。
不過,她趁機使用烏鴉嘴的金手指,嘀咕了句:“胡承春肯定是瘋了,要不然乾嘛這樣啊?”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喬婉婉笑了笑:“我們不要為了胡承春那個瘋子,搞得連這麼美味的食物都吃不下了。來,大家多吃點。”
李建國忙附和道:“對!胡承春那個瘋子被抓起來,是值得慶祝的好事!來,大家一起乾杯。”
李建國起身,高高舉起搪瓷缸子,以茶代酒。
喬婉婉跟李秋生見狀,也都舉著搪瓷缸子,跟他碰杯。
他們這邊,吃美味的大餐慶祝。
胡承春這邊就慘了。
他被抓進派出所之後,先後來了好幾撥人問話,都緘默其口,一心等著陸先生來救他。
陸先生沒來,他鋼鐵廠的領導聽聞了他的事情之後,倒是先趕了過來。
鋼鐵廠的領導看見胡承春的時候,驚呆了!
平時斯斯文文總是很體麵的胡承春,幾天不見仿佛變成了個流浪漢,渾身發著難聞的屎臭不說,頭發衣服淩亂,法令紋深陷,吊著兩個大眼袋,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樣。
如果不是公安說,他是胡承春,鋼鐵廠的領導都不敢相信。
“哎!”
鋼鐵廠的領導重重歎氣,很不是不解地問:“胡同誌,你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依著你的家世跟相貌,你想找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
“更何況,我聽說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胡承春有苦說不出。
如果他告訴所有人,他是被喬婉婉給害的,肯定沒有人會相信。
事情太過詭異了!
實際上,他到現在也沒有想通,喬婉婉是怎麼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