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鶴文見這破落戶有猶豫之態,而且褚伯爺又是後輩,惱羞成怒:“伯爺應是不應?”
褚伯爺哪敢開罪葉鶴文啊,現今被他一聲呼喝,豈敢不應:“這、這……那就這樣吧!”
“那伯爺快去請花轎,不,還是我們去請吧!劉二,劉二,快到外麵租一頂花轎,請一支迎親隊來,要快!”孫氏急吼。
羅氏知道大事已定,不好再出頭,隻好離開。剛出安寧堂,就見葉薇采和惠然被攔在外麵,便拉過惠然,把裡麵的情況說了一通,讓惠然回去給葉棠采報信。
海棠居——
葉棠采坐在床上,秋桔急得不住走到門口張望。
過了好一會,才見惠然跑回來,秋桔急道:“如何?”
“怕是、怕是真的嫁不成了。”惠然鐵青著臉,“我和三姑娘趕到老太太的安寧堂,但院子外有人攔著,不讓進,我們隻好在外麵等。後來終於等到三太太出來。三太太跟我說……”
“說什麼?”秋桔急得眼都紅了。
“三太太說,二太太攛掇著老太爺把姑娘嫁到二姑娘原定的人家,就是定國伯府的庶三子。褚家那邊已經答應了,再過一會,褚家的花轎就要來迎親……”
“還沒見過如此無恥下作之人!搶了姑娘的貴婿,還把姑娘塞給破落戶家的庶子。”秋桔臉色鐵青,“那太太呢?太太就這樣任著他們擺布姑娘?”
“太太氣得暈厥過去了,現在還未醒。”惠然道:“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姑娘,現在該如何是好?”
說著望向葉棠采。
葉棠采坐在床上,身體繃直,放在膝上的手緊緊地握著豔紅的裙子,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嫁吧。”
“姑娘?”惠然結結巴巴道:“你說嫁?嫁誰?褚家嗎?”
“姑娘,你、你是氣傻了?”秋桔腦子一暈,“那個褚家可是破落戶,彆說是跟張家比,就是跟咱們家比,也是差了不止一大截。而且,那還是褚家的庶子!是庶子!”
“就褚家。好了,就這樣決定吧!”葉棠采說。
“姑娘……”秋桔眼淚都繃出來了,嗚咽道:“憑什麼、憑什麼姑娘要受這種委屈……他們休想!休想!我——”
“秋桔。”惠然皺著眉:“那,你說該如何是好?難道大鬨一場嗎?”
“鬨又如何?那就大鬨一場!絕不受這種委屈!絕不便宜二姑娘!”秋桔瞪紅了眼。
葉棠采抬起頭,一雙豔麗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幽深。對,鬨,大鬨一場!前生,她就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