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累了麼?”惠然上前扶著她。
“有一點吧!”自重生到現在,也就短短兩個多時辰,又經曆這麼多事,身體有些熬不住了。
“那姑娘快歇歇吧。”秋桔看了看床,想到那是陌生男子躺過的,決定還是扶葉棠到一邊的羅漢床上。
葉棠采躺到羅漢床上,便累得眼皮直發沉,不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
褚雲攀住的院子叫穹明軒,離著穹明軒不遠,有個小小巧巧的蘭竹居,因著伯府敗落,人口少,西邊這一片隻住著褚雲攀與他的兩個小廝予陽、予翰。
褚雲攀出了穹明院之後就來到了蘭竹居,拿著抹布在打掃。
予陽呸了一聲,噴出一口灰塵來:“那個葉家算什麼東西,侯府侯府的叫著,外麵瞧著光鮮,內裡不知臟汙成啥樣子呢!居然把嫁不出去的女兒塞進來!占了三爺的屋子不說,三爺要回去還讓人攔著不讓進,真當咱三爺希罕她了!也就我家三爺大度,要換作彆個男人,早把她扔出去了。”
“總比咱家強吧,沒看見咱家伯爺都被欺負得不敢吱聲了麼!咱們還能不客氣點?”予翰說著悄悄瞟了褚雲攀一眼。
褚雲攀麵無表情,俊美的臉龐冷若清輝,一聲不吭地把抹布扔在桌上。
予翰臉上訕訕:“三爺累了到外麵歇著,我和予陽很快就能打掃好。”
褚雲攀說:“不用擦了,就這樣吧,她不會在這裡呆很久,明天應該就會走了。我們在這個房間將就一晚便是。”
予陽和予翰聞言臉色更難看了,予陽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真把這裡當無掩雞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這樣做,咱們不知會被如何笑話!”
褚雲攀說:“在家裡被笑話的還少麼?至於外麵的,天塌下來不是有張家和葉家頂著麼,誰有空笑話我們。”
予陽和予翰一噎,竟無言以對。
定國伯府本來就灰頭土臉的,就好像一個乞丐突然換了件破麻袋穿一樣,誰搭理,要笑話自然笑話突然穿了麻袋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褚雲攀說:“予陽,你讓喬嬤嬤到穹明軒送點吃食,再問問她們還有什麼需要的。”說完,轉身出了屋。
“這……”予陽有些不甘願,看著褚雲攀的背影一臉糾結。
予陽討厭這個葉家大姑娘,嫁不出去就強嫁他家三爺,而且她還不是真心嫁的,隻當三爺是臨時避難所,事後必過河拆橋。
予翰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說起來,葉家大姑娘也是個可憐的。隻怪那個張家辦事不地道,葉老侯爺更是畜牲一樣,嫡親孫女的死活也不管,隻管著他那張老臉皮。那個葉家二姑娘更是……呸!幸好發生了這件事,否則真娶了她進門,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所以,我還得感謝那個葉大姑娘?”予陽瞪大雙眼,“要我說,她們姐妹倆都是一路貨色!”
予翰簡直被氣笑了:“行啦,還是少惹事生非吧,大家都不容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予陽撇了撇嘴,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