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夫妻二人就這樣默默地抄著經文。
而在城中熱鬨的夜市,一間不顯眼的客棧廂房裡,一對少年男女正在私會……
“梨妹,你突然叫我出來,發生什麼事了?你先彆哭。”張博元一臉擔憂地說。
葉梨采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帶雨,不住地抽搭著:“我的嫁妝沒有了……沒有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張博元聽著,便是一怔。“上次你不是說,家裡給你準備了一萬五千兩的嗎?”
“我爹娘把我的嫁妝全輸光了!”葉梨采越說越委屈,哭得說不出的傷心。
“怎會有這種事……”張博元臉色一變。
“你、你不會嫌棄我吧?”葉梨采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就暗暗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告訴他?但她實在太委屈了,太無助了,而他是她最大的依靠,便忍不住跟他訴苦,也希望他幫助自己。“我爹娘……不知被誰給騙了,上次大姐姐把原本屬於我的嫁妝全部搶走,還有你們張家的聘禮全都搶走,我爹娘不想我被壓一頭,也為了讓張家更有臉,被一個很信得過的人騙光了。”
葉梨采恨啊,她恨父母把她的嫁妝全都輸了清光,但在未來婆家麵前,又忍不住要回護父母的臉麵。
一邊說話著,葉梨采抬起大大的杏眼看著張博元。一張素白的鵝蛋小臉兒,配著這樣一雙濕漉漉、掛著晶瑩淚珠的杏眼,咬唇垂眸,似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般,被這樣的柔弱美人看著,張博元心一下子就軟了,哪裡舍得怪她。
“你放心,我怎麼會嫌棄你!”張博元柔聲道。
“那嫁妝……”葉梨采唇咬得更狠了。
“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張博元哪裡舍得她嫁得寒酸,而且她若沒有嫁妝,他也會大失臉麵。
“張郎,你真好,都怨我爹娘一時糊塗……”葉梨采說著就撲到他懷裡。
溫香軟玉撲了滿懷,柔弱無骨的小手更是隔著薄薄的衣衫撫在他火熱的胸口,張博元愛還來不及,哪裡舍得怪她。
張博元連忙安慰她:“不怪爹和娘,他們也是為了我們著想。”
二人又在客棧裡呆了半個時辰,才各自離開。
張博元回到家,躺在床上便琢磨著葉梨采的嫁妝,但他的錢個個月都花光了,縱然屋子裡有些值錢玩意,但拿出去當了或是賣了,把屋子搬空也不過得一二千兩,實在不夠。
若問家裡要,是實在不行的!
家裡已經下過一次聘,不論是下給葉棠采的,還是梨妹的,反正都是下給靖安侯府的,絕對不會答應再下一次。若他向家裡要,隻會讓爹娘更討厭梨妹。
輾轉之間,張博元突然想到一個人,然後雙眼一亮,這才閉上了眼,安安心心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博元騎著馬悄悄地來到東街鬆花巷,敲開一座小院的門。
“誰呀?”一個十五六歲的灰衣丫鬟打開門,見是個年輕俊美公子,卻是一怔,滿是警惕:“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