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鶴文極為瞧不上殷婷娘,以前葉承德剛認識殷婷娘時,葉鶴文就罵過他,不準他帶回家。
以前也就以為他是一時新鮮,久了自然就丟開,不想他不但沒有丟開,還越陷越深!現在又鬨出這種事。
苗氏冷聲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情況有變,她進門總比不進門的好。老太爺,你說是不是?”
葉鶴文不想殷婷娘進門,但現在明顯是,不讓她進門反而更丟臉。
也不是沒有人家納寡婦當小妾的,也不過是個小妾而已!又不是正室!反正現在也不指望大房當家了,至於那個拖油瓶,待那外室進門後再遠遠找個地方打發了就是,左不過進門也是個庶子。
葉鶴文正要點頭,不想,葉承德卻不願意了!
葉承德道:“現在家裡事情已經夠多了,父親和母親就彆折騰了,否則彆人不知會如何說咱們家。”
“你——”苗氏臉一黑。
葉鶴文原本也不喜歡那個寡婦進門,現在他又說這話,便怒哼一聲:“這話可是你說的,以後你想她進門!她也彆想進!出去吧!”
葉承德卻是雙眼微閃,將來總有婷娘風風光光進門的一天!
他才不願意她進門當姨娘!溫氏又是個尖酸刻薄的,到時不知會如何地搓磨婷娘,他更不願意婷娘在溫氏跟前伏低做小,這種委屈,他一分都不願意叫她受。
再說,若她真的先進門當姨娘,即使以後扶正也會被人小瞧,和矮人一截。
若要進門,那就風風光光地以正室之禮進門!
瑞兒是個爭氣的,隻要明年秋闈中了舉,爹又是個望孫成龍的,到時便求著婷娘和瑞兒進門。
葉承德行了禮,便是轉身離去。
葉玲嬌看著他的背影,眼裡閃過得意。
她又陪了苗氏和葉鶴文一陣,才告退離開。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給葉棠采寫了一封信,便命小丫鬟送了出去。
定國伯府,穹明軒——
春風和暖,四月的天氣甚是涼爽舒適,讓人昏昏欲睡。
葉棠采正歪在羅漢床上,半身撐在炕桌上,一邊懶懶地翻著書頁,一邊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
隔著炕桌,惠然正在做刺繡。這是昨天隨葉玲嬌在繡鋪裡一起挑的絲線,她正準備給葉棠采繡一柄蓮葉田田的荷花團扇,好應一應即將到來的夏天的景。
這時秋桔走了進來,笑著道:“姑娘,玲姑娘給你送信呢!”
葉棠采猛地驚醒,整個人都精神了,把話本子一丟,翻身而起:“快拿來,正等著呢!”
葉玲嬌已經養成了家裡一有情況,就會給她遞信的習慣,她讓慶兒乾的事情,家裡定會有反應。
秋桔和惠然也湊了上來。
葉棠采拆開信封,一目十行,最後不由笑了起來:“我家小姑為什麼這麼可愛?”
惠然撲哧一聲笑了,秋桔卻很是感歎:“玲姑娘厲害了,挑撥了幾句,就護住了太太,還把咱們姑娘摘了出去,把錯都歸到二房和世子爺頭上。二房一窩子啞巴吃黃蓮,再讓老太爺和老太太罵了世子爺一頓。”
果真是繼母生的孩子,最是會挑撥離間,栽臟陷害!這話秋桔可不敢說,隻默默地感慨著。幸好這玲姑娘是站她姑娘這邊,若勢利一丁點,就會靠向了二房,若真成了那樣,不知會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