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入席吧!”秦氏說著就與褚伯爺坐到了父母席。
夫妻都坐到一起,溫氏與葉薇采坐在一起,褚妙書與薛瑩兒,在安排好的席次落座。
遠遠的,葉棠采看到了白姨娘和費姨娘站在連接沁芳汀與岸的白石橋上,這二人是不能入席的。
費姨娘盯著葉棠采,眼都瞪紅了。
這個小賤蹄子上次打了她一巴掌,還讓她沒臉,總有一天她要討回去。
忽地又看到坐在褚妙書身邊的薛瑩兒,心裡就更堵了。以前她瞧著薛瑩兒覺得還不錯,出身一般,長相還行,性格溫柔棉軟,與她的兒子也算相配。
以前她也盼著薛瑩兒早點進門,好給二郎開枝散葉的。
但突然出了個葉棠采橫在那裡對比,這薛瑩兒就哪哪都不好了!
明明二郎跟三郎一樣都是庶出,而且還比三郎這窖姐生的高貴不知多少倍,憑什麼二郎的媳婦比三郎的媳婦差一大截?憑什麼三郎能娶高門貴女,而二郎隻得娶戶部侍郎庶弟的庶女!
不公平!
時辰到後,褚妙畫就在丫鬟的簇擁下出來,先拜了父母,讓薑心雪的娘當簪者,給她戴簪子,再加衣裳,再拜父母,便是完成了,過程十分簡單。
葉薇采看得很是唏噓,想起葉棠采的及笄禮可隆重了,自己一個庶女縱然比不過嫡姐,好該比褚妙畫好才是。
眾人出了沁芳汀,便回到益祥院吃飯。
用過飯,薛瑩兒就辭行了,葉棠采和溫氏等女眷們又回到西次間聊天。
隻褚妙書和褚妙畫兩個姑娘被打發走了。
這次白姨娘也來了,笑容滿麵地:“二姑娘及笄後,婚事也該快點定下來才是。”
說著這話還真有些無奈,彆人家的女孩子一般十二三歲就開始議親了,等到及笄就能出嫁,偏他們家艱難。
薑夫人嗬嗬嗬地笑著:“要說親也該是大姑娘,瞧多水靈的丫頭。”
秦氏笑著,眼裡卻閃過惱意,她們都一再提起了,這個溫氏卻一句話都不答,不上道。
若她親口提出來讓溫氏尋親事,又沒臉。
薑夫人說:“我隻想啊,褚大姑娘再好,親家母也不能總留著她。趁著今兒個人多,不如咱們一起給褚大姑娘合計合計。說起來,我有個表侄子與大姑娘年紀相仿,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前兒個正準備說給褚大姑娘,不想等我去問時,卻訂親了。”
“真是可惜。”薑心雪的嫂子連忙附和著。
“也不知葉夫人可有好的青年才俊介紹。”薑夫人半開玩笑地道。
秦氏也是熱徹地望向溫氏。
隻見溫氏道:“還真沒有。”
薑夫人臉上一僵,秦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剛才她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溫氏還……
溫氏抿了抿唇說:“親家母,跟你說句老實話。我這人看人眼光不行,所以不敢給人做媒。”
秦氏覺得自己被啪啪打臉,自己這樣也算低聲下氣了,這溫氏居然一點也不想幫忙!
氣氛正在凝固,葉棠采正要說什麼,溫氏已經微微一歎,看著秦氏:“親家母,大家都是有兒有女的人,自然是希望兒女的婚事都順順利利的,不出差錯。但我說不會看人這話,卻是真的。親家母也不瞧瞧我給棠姐兒挑了個什麼人。”
秦氏和薑夫人一怔,接著那表情就微妙和精彩了。溫氏自然是不可能坑自己親生女兒,結果挑的女婿卻在新婚當日帶著彆的女人私奔,也沒誰了!
“那也不過是意外。”薑夫人尷尬地笑了笑。
秦氏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她可不敢拿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冒險。
溫氏也懂得秦氏的心態,抬頭嫁女,低頭娶媳,秦氏自然是希望借著自己的關係給褚妙書找到好的婆家。而且自家女兒正在彆人手底下討生活,若能幫上忙,自然沒有不幫的道理。
但若褚妙書性格太作的話,她還真的不敢介紹。
想了想,溫氏才說:“褚姑娘年歲到了,就讓她出去多露臉和行走,說不定能遇到好婆家,若遇到合適的,我也會幫著去說項。”
意思是讓他們自己去看,看得合適了,人家說項,說得成就成,不成也怪不了人家。
秦氏還是希望溫氏可以直接給褚妙書介紹青年才俊,但也怕溫氏眼光不好,自己先把關了,自然出不了差錯,就點頭:“親家母說得對。”
幾人又聊了了一會,溫氏和葉薇采就辭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