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元得知許瑞也落榜了,而且他們都有共同的仇人,便有一種難兄難弟,同仇敵愾的感覺,終於可以發泄自己的怨毒了:“會元又如何,也有好幾屆的會元,殿試的時候卻落了個同進士的下場,連二甲都入不了。”
“對。”葉承德點頭。
殷婷娘和許瑞卻是一噎。他們是來鍛煉心性的!
許瑞已經逼自己接受褚雲攀要金榜題名的事實了,現在張博元這弱雞一說,許瑞心中便也開始受他影響,隱隱地這般期盼了。
“蛇鼠一窩,一丘之貉。”溫氏恨恨道。
“娘,彆氣哈。”葉棠采咯咯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一會兒打臉啪啪啪的。”
溫氏聽著,這才笑了起來。
巳時正,殿試正式開始。
金鑾殿內,正宣帝難得今天精神不錯,坐在龍椅子上,看著眼前一群朝氣蓬勃的書生學子,他們全都穿著清一色的灰白色書生袍,正規璺矩矩地立在下麵。各大官員分站於兩邊。
正宣帝布滿皺紋的臉難得露出一抹笑來:“嗯,不錯。”
說著低頭往下看,一排十個人,他昏黃的目光在第一排一掠而過,最後,停在左則第三個的書生身上。
隻見那是個十**歲的少年,跟所有貢士一樣,一身灰白色書生袍,但即使如此,他都是那麼突出顯眼。容貌華麗,氣質清雋。讓人第一眼就落在他身上。
正宣帝看著,便是一怔,看了一會就收回視線,淡淡道:“開始吧!”
蔡結點了點頭,立刻見一群太監搬著矮長的案幾上前,一一擺在眾貢生麵前。
正宣帝才道:“世局日變,任事需才。學堂、交涉、工藝諸政,皆非不學之人所能董理。將欲任以繁劇,必先擴其見聞,陶成之責,是在長官。顧各省設館課吏,多屬具文。上以誠求,下以偽應。宜籌良法,以振策之。”
蔡結輕甩拂塵上前一步,尖聲喝唱一聲:“殿試開始!”
殿試一個時辰,眾貢生便席地而坐,開始磨墨潤筆,準備答題。
兩邊的大臣看著眾考生答題,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廖首輔正與身邊的官員交談,不知說了什麼,隻見他笑了笑,輕輕指了指中間一名年輕俊郎的考生。
正宣帝也在看著那些考生,低聲道:“那個……瞧著像不像雲霞?”
看著正是褚雲攀。
“是像。”蔡結點頭,“但皇上,去年你才說李大人的女兒像雲霞公主呢。”
正宣帝嗯了一聲,沒有說話。想到早逝的長女,心中有些鬱結。又說:“這個特彆像。”
蔡結嘴角一抽,都過了二十多年了,他對那位公主的長相都有些模樣了。她出宮的時候,好像不過十歲而已。
蔡結隻笑著說:“這位,好像是今年的會元。”
“會元啊?”正宣帝怔了怔,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下麵的學子正在奮筆疾書。
正宣帝今天精神十分好,便扶著蔡結站起來,慢慢地走下台階。
大殿裡,貢士們正聚明會神地答題,帝皇興致極主,緩緩循視著。
當來到褚雲攀麵前時,正宣帝卻皺起了眉。
剛剛他一圈走來,見考生們有些都已經快答起了,有些寫了半卷,當然,也有一些,或是緊張或是害怕,居然一個字都沒有寫出來,或是被墨糊了半張紙。
看到他來都嚇得白著臉看了他一眼。
正宣帝原本對褚雲攀還是有幾分期待的,一是長得像某個人,又是會元。哪裡想到,走到他跟前,他居然還是白卷,正挽著袖輕輕地磨著墨。
正宣帝心裡便有些失望,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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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你們先,我要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