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唉了一聲,背著手出去了。
秦氏臉色鐵青地坐在榻上,望向白姨娘,冷聲道“現在,兩個都不在,如何是好陳家那邊,不答應怎麼辦”
白姨娘煞白著臉“這”
“娘”這時,屏風後一個聲音響起。
秦氏和白姨娘驚了驚,隻見褚妙書從屏風後麵轉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秦氏看到褚妙書一怔。
隻見褚妙書眼圈紅紅的“我剛剛在裡麵午睡呢就聽到你們說話。”原本她是不想出來的,但卻忍不住,她小臉鐵青“我的婚事為什麼要求他們一定要求著他們親自過去”
“書姐兒”秦氏看到褚妙書受委屈,一陣心疼。
褚妙書繼續道“那個陳家還不應呢怎麼說,我也是褚家的嫡長女,我哥哥是狀元爺,比那探花還高兩個名次,他們還嫌棄我不行你們這樣說弄得我像多廉價一樣”
褚妙書氣得眼淚都崩出來了,說著冷哼一聲,然後紅著眼圈轉身跑了。
秦氏聽著,一怔,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怎麼說,她也是三郎的嫡母,褚妙書是褚雲攀的妹妹來著,還真的那麼難說不行
但明天少不免要不斷地提三郎這個小賤種,這種事她可做不來。想到這,秦氏又望向白姨娘“明天你也去。”
白姨娘早猜到了,嗬嗬兩聲“這是自然的。”心裡卻呸了一聲,總是這樣,自己在那裡裝高貴,端得多清高一樣,什麼醜的歹的全推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秦氏又讓人到穹明軒看看,結果,人果然沒有回來。
到了下午未時,秦氏和白姨娘就去了秋家。
溫氏見隻有秦氏和白姨娘二人,不見葉棠采夫妻,唇角翹了翹。
幾人上了車,然後一起前往陳家。
不一會兒,就到了陳家,馬夫遞了帖子,門房就放人進去了。
馬車在垂花門停下,溫氏和秦氏二人下車,立刻有一名穿著體麵的婆子迎上前來“溫太太,你可來了。”
“是啊”溫氏笑著點頭,這位是陳夫人的親信於嬤嬤。
“唷,這二位定是褚家的夫人。”於嬤嬤笑了一聲,昨天溫氏讓送帖子來,早說了秦氏會一起拜訪,“幾位,往這邊請。”
溫氏淡淡一笑,然後與秦氏二人隨著於嬤嬤而去。
秦氏一路走著,一路觀察周圍的壞境,隻見到處亭台樓閣,曲徑假山,雖然沒有褚家大,但卻精致十常,被打理得井井有條,雅致芬芳。
想到陳家以前是襲過侯爵的,這片家底自然是不薄的,現在父子倆都是進士出身,一門雙進士,那可真是書香門第,清貴非常。
心裡對這樁婚事越加滿意和心渴。
思索之間,幾人已經被於嬤嬤帶至了正廳。
隻見正廳掛著一副“靜水流深”的大字畫,書寫雄厚有力,瞧著就讓人感到深沉內斂。
一名四十出頭,臉微圓,穿著淡黃纏枝禙子的婦人正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一看到她們,就笑著迎上來“溫太太,你可算來了這二位定是褚家的夫人。”
秦氏聽得她喊褚家的夫人們,隻嗬嗬笑著,也不好解釋白姨娘是個姨娘,一般這種人是不帶出門的。
“幾位,請上座。”陳夫人道。
溫氏三人在下首的椅子落座,就有丫鬟上了茶。
“溫太太,最近身體如何”陳夫人在上首坐著,笑吟吟地望向溫氏。、
葉家跟陳家素有交情,但那交情是祖上的,到了他們這一代,也就葉鶴文稀罕陳老爺是進士出身,又混成個郎中,雖還是個五品,但那卻是個實打實的實職來著。所以每每宴席都要請過來說一些有的沒的。
陳夫人與溫氏交情泛泛,上次溫氏之所以會說親,也不過是因國陳之恒先看上了人,而溫氏是褚家的親家母,所以才叫溫氏說的。
現在一坐下來,溫氏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隻好打開話匣子“聽說法華子又新修了一座塔。”
“對對。”陳夫人連忙笑著答應,“前天我才去過,建得那真叫雄偉。”
說著便說起寺裡的建築,進而又說到法華寺的經文,然後又議論到彆的寺廟。
二人一說開來,發現對方都喜歡佛法,倒是有種相見恨晚之感,越聊越起勁。
秦氏和白姨娘坐在一邊,隻嗬嗬嗬地,時不時接應一兩句。
秦氏也喜歡去廟裡燒香拜佛,但現在她的心思可不在這些閒聊之事上,她想說的是褚妙書的婚事。
“那個棲雲寺裡的太和師父經講是不錯,但到底不及法華寺的內斂深厚。”陳夫人道。
“對。”溫氏笑著點頭。“那”
“咳咳”秦氏實在受不了了,連忙給溫氏使眼色,還乾咳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