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惠然就回來,身後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老大夫。秋桔連忙搬來鼓腿圓凳,放到床邊。大夫坐下後,就為齊敏把脈。
過了一會,大夫收回手,葉棠采才說“如何?”
大夫花白的眉一挑,臉色不好“如無診錯,這姑娘……長期被喂食佛麻湯。”
葉棠采和惠然二人一驚,葉棠采說“什麼是佛麻湯?”心裡已經隱約猜到幾分了。
“那是一種會讓人手足虛軟無力,服藥期間和服藥前後一段時間神智不清的藥物。”大夫說著搖了搖頭。
葉棠采一驚,明豔的小臉微沉。
大夫又檢查了一下,發現她身上好些被打傷,手臂的左邊大腿有兩處刀傷,幸好割得不深,否則會失血致死。
大夫幫她包紮好,開了藥,這才離開。
大夫一走,秋桔就皺著眉說“姑娘,你弄這麼一個大活人回來,以後怎麼辦呀?放在哪裡呢?”
葉棠采也是皺了皺眉,思考著。
“去年端午節之後,我們不是去過她家麼?住在城西。”惠然說。“我們把她送回那邊去吧!”
“不可以!廖家勢大,一定會把她抓起來的,而且那個房子應該沒有再租了吧。”葉棠采說。
“不然就在外麵租一個房子,行不行?”秋桔皺著眉頭,急道。
“要不,把她安置到我娘那裡去。”葉棠采說。
“就這樣吧,反正安排房子也要時間。”惠然說。
葉棠采又讓惠然到外頭,花錢請了兩個婆子過來,幫著把齊敏給挪下樓,然後放到馬車去,一起到了秋家。
自從秋家的人走了之後。屋子一下子冷清下來,溫氏也感到寂寞透了,天天都覺得無所事事的,打起一堆絡子,做一堆刺繡,放著都不知來乾什麼,但又不好老是叫女兒過來陪自己。
這個時候,念巧跑了過來“太太,大姑奶奶回來了,讓蔡嬤嬤到垂花門外幫一幫忙。”
“啊,他們回來了?讓蔡嬤嬤去幫忙,這是什麼意思?唉,算了,蔡嬤嬤,你快過來,咱們一起去看一下她。”溫氏很高興,把手裡的絡子一扔,就往外邊走。
蔡嬤嬤也從臥室裡走出來,跟在溫氏身後。
去到了垂花門,隻見葉棠采,還有秋桔惠然都已經站在馬車外麵。
“娘。”葉棠采一看見她,就走上去,挽著她的手臂。
“你這丫頭,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站在這裡乾什麼?”溫氏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惠然去拉著蔡嬤嬤,走到馬車後麵,掀起了簾子。
蔡嬤嬤隻見裡麵躺著一個姑娘,渾身都是汙血,就是一驚“這……這姑娘是誰呀?怎麼回事?快!抬下來!”實在是被齊敏一身血汙給驚住了。
“什麼姑娘?”溫氏一怔,也走上去。
“先把人扶出來!”葉棠采說。“她身上有兩處刀傷,在手臂和大腿上,已經包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