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采的小臉沉了下來,以前就有很多男人愛盯著她看,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明目張膽,一點矝持都沒有。
溫氏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便拉著葉棠采的手,幾人一起去了風和樓。
幾人進了大堂,又見大堂裡麵的賓客紛紛回過頭來,看了她們一眼,回過頭去跟同桌的人竊竊私語。
葉棠采小臉沉了沉,便與溫氏幾人上了二樓,在包廂裡麵用過飯,就回家了。
回到家後,母女倆在起居室一個看話本子,一個在做刺繡。
這個時候,秋桔頂著滿頭大汗走進來,氣喘籲籲的。
“秋桔,你去哪裡了?”溫氏見她滿頭大汗,就笑著問了一句。
“這幾天我上街,都發現一些男人在家外麵走來走去,我就覺得奇怪。今天又是這個情況,剛剛酒樓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也是古怪極了。所以我就到外麵打聽了一下。”說著秋桔小臉鐵青一片。
“如何了?”惠然知道秋桔這樣說,一定是打聽到情況了。
“那些無恥之人,居然……”說著秋桔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都氣得說不下去了。
“居然什麼?”惠然急問道。
秋桔有些結巴地道“那些人居然說太太……在外麵勾搭男人……”
眾人一驚,葉棠采小臉一黑,溫氏也是臉色沉了下來。
秋桔繼續說“而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太太,你肋骨下一寸那位置,有一顆小小的像樹葉一樣的胎記。說跟你有……染的男子說的……”
溫氏臉色一變,因為這都是真的,她的肋骨那個位置有一個小小的胎記。
“反正,外麵傳得很難聽……”秋桔聲音顫抖,“很多男的……居然說跟太太如何如何。還說三爺出去了,姑娘耐不住,借口來此長住不走,其實是跟太太一起胡來。又說齊姑娘以前就是不乾不淨的,否則楚憑風怎會不要她……說太太和姑娘……拉著齊姑娘,一窩子女人在那裡胡來。”
“什麼?混賬!哪個無恥之徒說的!”溫氏氣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若是隻說她一個,倒也沒什麼,畢竟她一個孤身的女人,不論走到哪裡,注定會招惹一些是是非非。但是這事絕對不能把女兒牽扯進來。
這可是毀名節的大事。將來褚雲攀回來了,這叫女兒在他跟前如何抬起頭來?
“不隻是一個人在說,而是很多人都在說。”秋桔氣的聲音都在顫抖。
葉棠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會是誰?”秋桔臉色鐵青。
實在也太好猜了,因為最近得罪的人也隻有她了。
除了廖玨瑤還能是誰?
“他們先得想一下解決辦法。”秋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恨恨道“這謠言假兮兮的,又沒有真憑實據,那些人不會覺得是假的麼?”
“有些人便喜歡無中生有,有的東西沒有都說成有。就算明知道那是謊言,還是熱衷和熱愛的傳播。”葉棠采冷冷的一笑。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百姓們說得興起,而且好像把彆人變得一文不值,就能從中得到快樂一樣。
“齊姑娘來了!”外麵響起丫鬟的聲音。
接著隻見齊敏緩緩的走進來,瞧著他們福了一禮“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們了。”
以齊敏的聰明通透,也是猜到了,有人故意針對她。以前也沒聽見這種難聽的話,而她才住進來幾天,就傳出這麼難聽的謠言,用後腳跟也猜到一定是有人針對她。
“這倒是沒有什麼,反正……這種流言蜚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溫氏臉色鐵青。“若是以前那麼一點,也就罷了,現在關係到棠姐兒,就不能聽之任之。”
“這種流言蜚語以前就有嗎?”秋桔一驚,看著溫氏。
溫氏無奈的點了一點頭“早就有了,隻是不多而已。”
“自從姨太太和表公子們離開了京城,外麵就有這樣的一星半點的流言傳出來。”蔡嬤嬤皺著眉頭,“但咱們想著,種東西是禁止不了的,隻要一個女人沒有了男人,就會生起這種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這就是世上對女人的不公,有一句話叫寡婦門前是非多,就是這個意思。
“要不這樣,太太搬回溫家如何?”秋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