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個溫氏正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哪裡耐得住。不知跟多少男人那啥了!”
“可不是,一個女人家的,住在外頭,又沒個男人管束著,自然耐不住。”
卻有不信的人“這話忒毒了吧,人家一個女人也不容易,怎麼就亂傳亂嚼舌根的。”
“跟她相好的男人都說了,說她肋骨下一寸有個胎記。如果她不跟人睡,人家怎會知道?而且她還收留那個齊敏。那個齊敏就是鬨廖家千金婚禮那個!還未成親就跟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一點矜持都沒有,怕早就跟那個楚憑風那啥了,本來就是個不正經的,不自愛的,也怪不得人家不要她。”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個溫氏都亂跟人睡的,願意跟溫氏一起住的,能好到哪裡去?”
“傷風敗俗!”
大堂角落裡的一張小桌子,兩名衣著塞酸的中年男女正在大吃大喝,不是彆人,正是葉承德和殷婷娘。
他們聽著關於葉棠采和溫氏這些流言,心裡真是酸爽無比。
那天給葉承德錢的姑娘正是如梅,讓葉承德告訴她溫氏身上有什麼秘密沒有,葉承德就說了溫氏身上有個胎記。
就這麼一個小小信息,葉承德就賣了二十兩銀子。又另給了十兩讓葉承德去找人撒布謠言,廖玨瑤也找人,兩家夾擊。
對於溫氏和葉棠采,他們早就想報複的了。
以前葉承德給人寫信,就會跟請他寫信的人撒播一下,說溫氏如何如何的搔,總愛給人拋媚眼,耐不住寂寞,現在和離了,便天天在外頭勾搭人。
可惜就得他一張嘴,人小力量也小,沒能傳開去,也沒能給溫氏造成傷害。現在真是瞌睡碰上枕頭,居然有人送錢來幫著他們害溫氏。
葉承德豈會不答應的。
拿了錢之後,他就懶得去擺攤了,天天跑到外頭聽彆人說溫氏和葉棠采的壞話,每聽一次,心裡就舒爽一分。
這幾天聽得溫氏和葉棠采不出屋,便認定他們無可奈何,心裡高興,決定找個好地方,一邊聽著流言,一邊飽餐一頓。就這一頓足足花了他三兩銀子,讓他肉痛死了。
越是這樣,他越恨!憑什麼他花個三兩銀子都舍不得,而葉棠采和溫氏卻錦衣玉食的,現在,那些無恥的渣渣終於遭報應了!
“嗝——”桌上最後一個雞爪子被殷婷娘啃得連一丁點肉都沒有,打了個飽膈,這一頓飯這才吃完了。
葉承德二人又聽了一陣,就轉身打道回府了。
才回到永存居門口,就見一名衣衫破爛的小乞丐等在那裡“葉大爺你回來了!”
“怎麼了?”葉承德說。
自從溫氏和葉棠采的流言興起的時候,葉承德興奮不己,恨不得天天都欣賞和知道溫氏和動態,但自己又不敢去,沒得被溫氏和葉棠采知道批漏出在他身上。
所以他每天花二文錢叫蹲在大明街的小乞丐幫著盯一盯,有什麼情況就叫他。
“今天那個褚三奶奶出門了,我就跟了過去。她去了葉家。”小乞丐道。
“去了葉家?”葉承德皺了皺眉,“她去葉家乾什麼?”
最後一句卻是他的自言自語,因為他認為小乞丐是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