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論是因為維持大齊宗主國的臉麵,還是為了國情,都不能借糧。
“梁王。”正宣帝又望向梁王。
梁王嗤笑道“太子和首輔說得有理。”
正宣帝沉默下來,現在隻能從賦稅和富商那裡想辦法。
“那下個月的萬壽節如何辦?”錢誌信道。
太子冷聲道“像往年一樣!沒得那北燕小兒以為咱們大齊虛弱不堪。”
正宣帝重重喘了一口氣,覺得頭有些暈眩,快撐不住了,就擺了擺手“就按太子的做,今天先這樣吧!”
太子和錢誌信等人連忙拱手送彆,正宣帝扶著蔡結的手離開。
梁王也離開了皇宮,回到梁王府的書房,才坐到檀木大案舊後,彥西立刻送來一張信箋來。
梁王打開一看,魅豔的眸子就揚起一抹冷笑,嘖嘖,不錯!
……
戶部和禮部那邊一邊準備著秋菊宴,一邊又準備著下個月的萬壽節。
各大權臣、三品大員以上的世家都接到了萬壽節的宮帖。
秋菊宴在七月二十八,正如那天在禦書房商議的一樣,收獲甚微。
七月二十三之後,再過五天,八月初二就是萬壽節。
但葉棠采好像聽市井一些人胡說過,正宣帝的生日好像是五月初五,但後來不知怎麼的,居然成了八月初二。
不過,五月初五,那可是毒月毒日,的確不是一個好日子。
八月初一,葉棠采在外頭的酒樓遠遠的看到了北燕的使臣帶著一群人大明街浩浩蕩蕩地前進著,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葉棠采趴在窗台上,看著這支隊伍雙眼便眯了眯,嗯嗯,她相公的糧草來了!
直到北燕的隊伍入了宮,葉棠采就回家去了。
秦氏和褚妙書為了萬壽節能入宮之事而忙活個不停。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人就整整齊齊地等在東角門,葉棠采最後一個到,隻見褚妙書打扮得極為華貴。
頭上梳著元寶髻,簪著翡翠頭麵,把整張小臉顯得更為嬌俏動人,梅花暗紋的桃紅的交領上襦,下身穿著水仙花開的素麵銀絲錢馬麵裙。
清雅之餘又多了一點嬌俏妍麗,倒是可人得緊,令人眼前一亮。
褚妙書打扮下了一翻工夫,秦氏滿意得緊,但當葉棠采一走過來,臉上就黑了。
秦氏雖然討厭葉棠采,但也不得不承認葉棠采向來在打扮上都不愛壓人風頭的。但今天,葉棠采的打扮卻下足了功夫。
葉棠采一身纖合得體的對襟襦裙,淺紅素淨上襦,米白撒紅花的留仙裙,繡錦帶勒出纖腰一抹,垂掛著白色絡子步禁,水紅輕紗披帛一挽,步姿從容,容色殊豔。
她原本就是美豔逼人,在長上人欺負人,這般用心一扮妝,更是把周圍所有顏色都奪走了。
秦氏氣得聲音都要打顫了,冷聲道“三郎媳婦穿得也太豔了吧!”
葉棠采美豔的眼瞥向她“不豔,大妹妹穿得也華貴。”
“你大妹妹未訂親,該奪目一點的。”秦氏冷聲道,“你都嫁人了,打扮得花枝招展乾什麼?快回去換了。”就差沒說出勾男人這話。
“不要!”葉棠采拒絕得很乾脆,“現在人人都認識我相公,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為他長臉。”
秦氏氣得一個踉嗆。
“哎,時間快到了,還走不走?”褚伯爺唉了一聲,吵個什麼,煩透了。
“棠姐兒。”這時齊敏奔過來,拿著一個雕花的小匣子,“你忘了這個。”
“哦哦。”葉棠采連忙點頭,把這東西交給了惠然,裡麵放著一些胭脂水粉,這是外出要帶的東西。又笑著對她說“今天你在家呆著,不許亂跑。”
“好。”齊敏點頭。
褚從科看到是齊敏過來送東西,而不是惠然,臉色一變,狠狠地瞪著齊敏“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多看你一眼!”
齊敏嘴角抽了抽。
葉棠采也是無語死了。這個人,是天生出來搞笑的嗎?
那邊的秦氏已經上車了,褚妙書和褚伯爺跟她坐了一輛車。葉棠采帶著褚妙畫坐了彆一輛朱輪華蓋的大馬車。
這段時間,家裡也多置車了一輛好的馬車,出入也方便和更有臉麵了。
眾人上了車,就直往宮門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入了宮殿,馬車停在了東華門的大院子裡,眾人一一下車。
葉棠采抬頭,隻見好些名門貴婦,或是名門貴女正在此處下車,或是結伴而去。香鬢輝影,錦衣接踵,各種首飾催燦奪目。
遠遠瞧去,一片熱鬨富貴的景像,哪裡似因著戰事而國庫空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