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絲竹管樂聲響起,聲音細細的,動聽柔和,不吵鬨,但又顯得溫馨熱鬨。
“北燕國來朝!北臨國來朝!東安來朝!”外頭太監高昂的聲音高響著。
接著隻見一群異服之人前後走進來,走在前頭的正是北燕。
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穿著綠金色斜扣長袍的男子,長得倒是麵目俊朗,跟在他後頭,是三兩名黑衣女子,接著是十餘官員。
三名黑衣女子中,有兩名正是在清暉園跟廖玨瑤下棋之人。
那為首的青年男子上前拱手見禮“北燕太子胡莫與使臣前來朝賀。”
一邊說著,後麵丙名穿著敞露出胸膛紅色掛子的大漢抬著一個巨大東西進來,用奇怪圖騰的紅綢布蒙著。
那北燕太子胡莫一把扯開那紅布,隻見那是一個檀木龍雕,龍嘴吐珠,那棵珠子散著著陣陣清幽的香氣,卻是一顆沉香木。
看到這壽禮,正宣帝嗤一聲,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家子氣啊!這種檀木他們大齊多的是,也就嘴裡那顆沉香木和雕功稍微有點看頭。但也就那樣而已!
東臨和東安也各有一名青年和中年男子上前“東臨三皇子(東安大皇子)來賀。”
接著後麵也有人抬進壽禮來,一個是九壽捧桃的巨大血玉瓷瓶,一個居然送了一隻會隨著音樂起舞的猴子,還能路出節奏來!
正宣帝被逗得哈哈大笑。
若是往年的話,他也不在貴,隻在這種新意和高興,但今年不一樣了。這幾年連續的戰事,國庫空虛,哪裡還有心情要這種賞玩物什。
而且,回頭還得給他們回禮。
以前都是自恃是泱泱大國,看得他們賀禮寒酸,心裡嗤笑,回禮便會加倍予他們,以彰顯自己的財力和上國的氣度。
但是現在,國富空虛,就連玉安關的糧草都成了問題,你還有再多的錢去作為回禮。
如此想著,正宣帝心裡沉了沉,臉上卻帶著微笑,嗬嗬嗬的笑道“不錯不錯。把賀禮都收起來,賜坐。”
北燕、東林和東安三個國家立刻拱手還禮“謝大秦皇帝。”
說著就被太監引領著走到座位上。
眾人入座以後,再見就喊了一聲開宴,接著,美酒佳肴輪番上桌,施主聲響起,一群舞姬進場跳舞,等到酒過三巡,又是一場舞退了下去,你留下邊上的柔和的音樂。
這個時候,北燕所做的地方站出一名黑衣女子來,端著一個酒杯,朝著正宣帝拱了拱手“大秦皇帝!本公主祝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龍案後的正宣帝一怔,隻見是一名二十來歲、打扮普通,長相也普通,隻能算是清秀的女子來“這位是……”
北燕太子胡莫說“這位是本太子的五妹,胡娜朵。”
葉棠采一怔,剛剛這兩名黑衣女子在清暉園跟廖玨瑤下棋,最厲害的是那一年是十六七歲的少女,這名少女長得也是貌美。
這名二十來歲的女子是後來才來的,長得不怎樣,氣度也不怎樣,棋力不如前麵那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她一直認為,這兩名女子之中,則重的是那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萬萬沒想到,這一名不起眼的黑衣女子居然是北燕公主。
那名北燕公主胡娜朵說“聽說你們大齊百官之首的謫長孫女,是你們大齊的第一才女,以棋力著稱,被稱之為你們大齊第一女棋手。我也是愛棋之人,對你們大齊的第一女棋手慕名已久,今日剩著大齊皇帝的萬壽節,也讓我討教討教。”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靜住了。
大齊的人全都臉色一僵。
三國來使,大齊自然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剛剛在清暉園廖玨瑤與兩塊女子鬥棋,最後還輸了,最就傳到了大齊百官耳中。
現在這北燕公主居然說還要跟他們大齊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討教,可知道,剛剛他們大齊第一女棋手才輸給了她們呀!
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認得廖玨瑤還是故意的,許那就是故意的,但即使如此,他們也說不出他們大濟大一女棋手已經輸給了他們北燕。
若是現在當場輸了,倒是好氣度地說一句,棋力不敵認輸,倒落得個坦蕩蕩的氣度。
現在他們大齊的代表先默默地輸了,再被人“不知道”地提出來,如果他們未戰就認輸,那氣勢就會輸人一截!
正宣帝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廖首輔老臉鐵青,暗恨廖玨瑤太過招搖,不論到哪都要帶著棋盤跟人鬥棋。
若是自己大齊這些世家之間也就罷了,輸也就輸了,偏偏輸給了彆國的。明知今天皇上大壽,會有附屬國過來,她居然還帶著棋盤來招瑤,結果弄成這副模樣。
太子冷笑“你們北燕總是這麼好鬥,常常過來鬥這個鬥那個,幾年前鬥琴,被我們的天樞公子打得落花流水,還沒有輸怕麼?”
大齊的朝臣嘴角一抽,有些不以為意,有些都低頭無語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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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采走開走開,我要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