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為什麼不能是?”葉棠采笑,“我們大齊的第一女棋手還得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胡娜朵臉帶惱色“你們大齊這是想耍賴麼?嗬嗬,你們輸不起?明明就是你們大齊的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輸了,你們丟不起這樣臉,所以不承認。”
“是你們想占我們的便宜吧!”葉棠采說,“我們可沒承認過什麼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你剛剛說,廖首輔的嫡長孫女。人家嫡長孫女自然就站起來了,這沒有錯啊?但她才不是什麼第一!對吧,廖姑娘?”
葉棠采說著,望向廖玨瑤。
廖玨瑤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她自然很高興現在有個台階下。如果她不是什麼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那她就不會在北燕丟臉。但偏偏她恨葉棠采,這樣遞過來的梯子,她便有些不想接。
可是,不接也得接!
廖玨瑤咬牙點頭“我是百官之首,廖首輔的嫡長孫女,這話沒錯。”
胡娜朵瞪大雙眼,已經氣笑了,卻隻看著葉棠采“好,你是大齊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那我們比一場吧,看看你是不是?”
葉棠采卻是墨眉一挑“我憑什麼要跟你比。”
“你要證實你是大齊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你就得跟我比。”胡娜朵說。
“我們大齊第一才女沒有那麼廉價,不是你想比就比,你當我是什麼?”葉棠采還在推托。
“你——”胡娜朵要氣死了。
無恥!無賴!這大齊跟本就是在耍賴!
不把他們大齊往地上踩,胡娜朵死也不會甘心。
他們北燕一直都是大齊的附屬國,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年年朝貢,伏低作小的!他們知道,大齊一直瞧不起他們!所以他們一直在努力變得強大!
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他們北燕終於越來越富饒,哪裡還想再看著大齊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但北燕重文輕武,兵丁不精,而北燕也需要這和平把國家發展的更加強大、更富饒,否則便要跟大齊兵戎相見了。
國家富饒強盛了,自然不想要再窩窩囊囊、忍氣吞聲的。
不能打仗,那就在彆的地方勝過它!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總隔三差五地要跟大齊比一比,各種比!
每年萬壽節,不是比摔角、賽馬,就是比琴、比書比畫!
但很遺憾的是,比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贏、過!
特彆是好幾年前,他們北燕最有名的琴師來大齊比琴,大齊那位苗公子精彩絕豔,一把雙思琴彈得百鳥回旋,北燕的琴師輸得直要吐血。
看著那回旋的百鳥,他們北燕來使也是驚呆了,自此就沒臉再來比了。
但北燕哪裡能真的服輸,真的能咽下這一口氣來。
胡娜朵自小就愛下棋,跟著他們北燕最有的名棋士學棋十多年。得知他們北燕被大齊嚇得好幾年都不敢再來比試,便下了決心要一雪前恥。
在來之前,她做了很多功課,還著人打探過大齊這邊的棋士,發現棋士眾多,聽說那梁王和林國公是一頂一的好手。她曾拿過他們的棋譜,發現他們北燕沒有能敵之人。
所以她主意就放到了女棋士身上。打聽得廖首輔之嫡長孫女廖玨瑤為大齊第一才女,第一女棋手。
她還弄到了廖玨瑤的棋譜,覺得贏她不是問題。於是就跟燕皇和太子提議鬥棋,女棋士!
為了萬無一失,她還把自己的二師妹艾兒和小師妹海珠拉著一起出關了。兩位師妹都是棋色精湛之人。
特彆是她這位小師妹海珠,她師父的女兒,自小在棋藝之中熏陶長大,不論天份還有悟性都極高,天姿出眾,棋力更是比她高出一大截。
這樣的人,便是有十個廖玨瑤也不是對手。
她們師姐妹聯手,把廖玨瑤打潰不成兵,現在還把大齊落逼到如此難看窘的境地,胡娜朵和北燕眾人想想就覺得舒爽。
哪裡想到,他們才得意了一陣,就有個人出來胡搞蠻纏,居然說廖玨瑤不是!
這明擺著就是抵賴!
雖然他們已經打敗了大齊的女棋士代表,北臨和東安國都看在眼裡,大家都知道大齊是在耍賴。
可他們北燕憋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惡氣,要出,自然就要出得徹徹底底的。沒理由這樣半吐半憋,如鯁在喉。他們就是要讓大齊心服口服,親口說出一個認輸二字。
但這個大齊實在太過於無賴,料定現在憑他們怎麼說,都不會答應跟她鬥棋了。
想了想,胡娜朵就笑“如何?你們泱泱大齊就這般沒膽氣。”眸子一轉,便道“若我們輸了,那每年的朝貢就增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