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剛才沒聽清楚嗎?是皇上賜下來的!皇上也想我搬出去住!”褚雲攀唇角挑起一抹冷笑,那意思是說,皇上也讓他分家出去自己過。
秦氏和褚從科一噎。
“那你也可以跟皇上說,要孝順父母,不搬的。咱們大齊最重孝道了……你若這樣說,皇上必不會勉強你幫出去。”褚伯爺急道。
“我不勉強!”褚雲攀劍眉一挑。
“你……”秦氏臉色更難看了,“你現在就是不孝!”
褚雲攀俊臉一冷“母親倒是慈愛得緊,我在沙場奮戰數月,好幾次連命都丟了,好不容易活著回來,皇上讓我歇幾天,母親卻說不行。”
秦氏聽著這話,腦子一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連周圍的下人,全都目含鄙視地打量著她。
“三郎……”褚伯爺白著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爹不用保證什麼。”褚雲攀卻擺了擺手,目光凜然地看著他“正所謂樹大分枝,皇上又賜下侯府,我就搬出去過,以後我離家時間還會更多,爹為何要舍不得?”
褚伯爺怔了怔,唇張了張,想要說挽留的話,但想到今早發生的事情,到底開不了口。
“走吧!”褚雲攀說著,拉上葉棠采的手。
那邊予陽和予翰卻要搬起地上的大紅木箱,費姨娘卻尖叫一聲“你們乾啥?”
予陽皺著眉頭“我們搬東西!”
“搬哪去?搬回穹明軒嗎?”費姨娘冷哼一聲,“這是公中的東西,自然該收入庫房裡的,怎麼能抬到三爺的屋裡。”
褚伯爺整個人都驚住了,看著地上放著一個紅漆大木箱,外麵雕龍畫鳳的,十分精致華麗。在上子上麵,還有一個黑漆小匣子,也是雕畫著龍紋。
那全都是褚雲攀的賞賜——黃金千兩和那些田莊的地契。
秋桔和惠然雙眼都瞪圓了,秋桔急急地上前“這全都是皇上賞賜給三爺的!”
費姨娘哎哎了兩聲,冷笑一聲,“你也是大戶人家教出來的人,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秋桔臉色一變,狠狠地咬著唇。
“不論是不是皇上賞的,都是公中的東西。”秦氏這才氣恨地開聲,分家,她阻止不了,但彆指望能帶走這些賞賜。
“對啊!”費姨娘點頭。
“你們……”秋桔氣死要了,“這是三爺用命換回來的東西。”
“咱們褚家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用命換回來的?”秦氏冷聲道,“而且咱們褚家祖祖輩輩,就他褚雲攀一個外出賣命,就他一個得了賞?咱們褚家祖祖輩輩,掙過多少功勳,得了多少賞賜,但那些東西,難道都是他們獨吞了不成?全都成了褚家的產業!咱們吃的,穿的,全都是先祖們掙下來了。否則哪裡養得你長這麼高!隻要名字還未移到支脈上,那所掙的都是褚家的。”
褚雲攀俊臉冷了冷,因為這全都是事實。他要分出去,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賜之物,連著那座侯府都得歸到公中,再加上咱們褚家產業,再分配。”費姨娘說。“說起來,世子是嫡長子,要大頭,得分六成,剩下四成,一成是未嫁姑娘的嫁妝,剩下的三成,才是二爺和三爺均分。”
說著,費姨娘恨恨的,想到六成都歸了褚飛揚,褚從科才得一成半,想死的心都有了。但若現在她不站在秦氏和褚飛揚那邊,褚雲攀就得了大頭,她死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
葉棠采小臉沉了沉。
褚家的產業就剩下那麼一點,褚雲攀賞賜的黃金千兩,良田千傾,再加上侯府,那才是大頭。但這些東西,褚雲攀隻能拿一成半!折合起來,連那座侯府都不知能不能拿到手。
畢竟那是位於靖隆街的府邸,價值不菲啊!
“吵吵個啥!”這時,一個冷喝聲響起。
眾人一驚,秦氏、褚妙畫和費姨娘,一聽到這一聲冷喝,便嚇得身子發抖,腦海裡隻浮現三個字又來了!
這個老妖婆,總是人未來,聲先到!愛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