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老虎特彆的厲害,就算是秋意濃重,也抵不過這炙熱。
一群書生正坐在宮門外,頂著火辣辣的秋老虎,實在是不好受,臉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被曬到皮膚火辣辣的疼。
在不遠處的一些酒樓飯館,坐滿了好事的百姓。也是等著宮裡麵傳出來的消息,究竟要不要請願廢太子,就看這一次的鑒定結果了。
褚妙書和秦氏正在其中一間酒樓的二樓裡麵,靠窗而坐,窗戶大大地打開著,母女倆正往外看,把下麵所有情況收儘眼底。
“這群無理之徒!簡直是以下犯上,不可饒恕!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他們憑什麼指指點點的?”褚妙書恨恨的說。
她的聲音有些大,立刻引得周圍的食宮望了過來。
“行了,我們等著看吧。”秦氏低聲道。
畢竟褚雲攀在京城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人人都景仰的大英雄。而太子沾到身上的不是什麼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那是謀害有功之臣,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做,若非要做,也得遮遮掩掩才行。他不過是一個儲君、一個太子,居然敢如此作為,自然會受到萬民唾棄。
褚妙書冷哼一聲,緊緊的拈著手中的繡百合的輕紗帕子。
相比起宮外的熱鬨,大殿上卻是一陣的肅穆。
褚雲攀把手中的密信放下,就退了回去。
上麵的正宣帝就淡淡的說:“開始吧!”
“是,皇上。”林國公和了空大師三人連忙答應,然後拿過那一封密信,開始慢慢地研究和鑒定。
周圍的朝臣全都不敢吱聲,盯著林國公三個人看。
正宣帝有些聳拉的眼皮微微抬了抬,淡淡的掃視著下麵。
隻見太子俊雅的臉有些緊繃,看著林國公山人對效著書信,臉上的冷汗都要冒出來。
而梁王卻是麵無表情,俊美華豔的臉上冷冷的,不知道他心裡正想著什麼。
正宣帝看著這樣的梁王,好像又看到了當年自信而傲氣的蕭姐姐,在他麵前總是無所不能的樣子……想著,目光又重新落在林國公他們身上。
梁王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著,把眼裡的嘲諷的冷光遮而住。
整個大殿屏氣凝神,大半個時辰後,這才見林國公三人輕聲交談起來。
最後三人同時點了一點頭,才一起站起來,林國公說:“回皇上,經過鑒定,我們三人的意見統一。”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都是驚了一驚,這些鑒定之事,總會有意見相左的情況,哪裡想到三人居然意見統一,可見是真實可靠的。
“如何?”正宣帝眼皮抬了抬,看著他。
眾人隻聽林國公儒雅的臉上有些白,聲音卻堅定:“回皇上,經過鑒定,這一封信,不是太子殿下所寫。”
整個大殿轟的一聲,太子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快要癱軟在地了,但卻仍然跪得筆直,一臉委屈的模樣。。
“哎呀,我就是說,太子殿下一定是冤枉的!”錢誌信笑著說。
“太子殿下溫厚善良,睿智過人,最是賞識像鎮西侯一樣的大英雄,如何會做那樣傷天害理之事。”姚陽成也是笑著說,還不忘看了梁王一眼。
梁王一張俊美的臉冷冰冰的,陰冷的直可以滴出水來,妖豔的眸子裡麵裡麵藏著狂風暴雨,冷冷的盯視著林國公。
隻見林國公臉色也是不太好看,微微的低著頭,沒有作聲。
正宣帝低頭看見梁王快要爆發的模樣,有些乾癟的唇便不由自主的抿了抿,連忙轉過頭不去看他。
“多謝父皇,還了兒臣一個清白。”太子伏跪在地,瞧這正宣帝磕了一個頭。
“好,起來吧。”正宣帝說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隻覺得頭有些痛,便忍不住扶了扶頭,微微一歎:“趕快……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
外麵的小太監答應一聲,連忙奔了出去。
“皇上,你如何了?”蔡結見正宣帝臉色有些發知,又扶著頭,知他舊疾又犯了,“不如先退朝吧!”
正宣帝點了點頭:“今天先到此……剩下的,明天再行定奪。”
“恭送皇上。”朝臣們連忙跪下。
正宣帝扶著蔡結的手回到了大殿傍的東暖閣,躲在床上。
蔡結彎身看他:“皇上……要不要叫梁王過來?”
以前這種事情,皇上都會把梁王叫過來,給梁王送東西的。
正宣帝深深地皺起了眉,以前他送過很多東西,結果這個兒子隻對他甩冷臉,這讓他心裡無比的難受。
想了想就道:“朕身子不適,就不見他了,把鎮西侯叫過來。”
“是。”蔡結答應一聲,就跑到外頭吩咐小太監喚人。
……
正宣帝離開之後,朝臣們也散了。
梁王直接把林國公拉到宮裡的一個廢棄的園子,冷冷地看著他。
林國公皺著眉頭,神色也是冷冷的:“答應王爺的事情,本國公做到了!說真話!因為那真的不是太子的筆跡!”
就算他有心幫梁王,也說不得慌,因為了空大師和駱公公會說實話,到時二人實話,他說假話,那就沒有意義。
梁王聽著,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魅豔的眸子掠過狂風聚雨,嗬嗬冷笑:“很好,做得真絕啊!”
“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說著,林國公一臉緊張之色:“那個鎮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