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轎,就被引進一處華貴的殿宇,上麵高高的匾額寫著《鳳儀宮》三個字。
三人被引進西次間,就見鄭皇後坐在龍鳳呈祥的檀木長榻上,下首坐著一名少女,正是越安公主。
鄭皇後看到她們就笑了起來:“剛剛越安還跟本宮念著呢,你們可來了。”
“參見皇後娘娘。”葉棠采笑著行禮。
褚妙書和褚妙畫也是趕緊地同聲行禮。
鄭皇後的視線不由落在褚妙書身上。
她早就見過褚妙書的畫像了,見到真的,隻覺得褚妙書還要漂亮上幾分。雖然不及葉棠采,但的確是個美人。想著視線又掃了褚妙畫一眼。
也怪不得當時太子選擇側妃時,不選乾乾淨淨的褚妙畫,非要選有婚約的褚妙書,除了嫡庶之外,實在是褚妙書比褚妙畫漂亮多了。
想著,鄭皇後心裡便有些膈應,許就是因長得有幾分姿色,所以才一而再地戲耍那個徐公子,最後才鬨出那樣的事情來。
“不必多禮,請起。”鄭皇後笑著抬了抬頭,“賜座。”
“謝娘娘。”幾人起身,就被宮女引著走到一邊的圈椅上落座。
“上次說了,鎮西侯得空就進宮來,陪著本宮說話。”鄭皇後笑著說。
“隻因忙著喬遷之事,倒是不太得空。而且……”葉棠采說著淡淡一笑,“太子殿下那邊正準備側妃之禮,不知娘娘那邊要不要備一些事,所以不敢打攏。”
鄭皇後淡淡一笑:“那是太子府和禮部那邊的事情。”說著望向褚妙書:“褚大姑娘即將嫁入太子府,這段時間最好是不要出門,在家好好學習。”
褚妙書小臉一僵,隻得應一聲:“是。”
“侯府那邊準備得如何了?”鄭皇後又把話題帶到葉棠采這邊。
葉棠采隻得一一地回了。
褚妙書和褚妙畫坐在下麵,幾乎搭不上幾句話。
褚妙畫還好,但褚妙書那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看,又是窘迫,又是氣恨。
明明她是太子側妃啊!她是皇後的未來兒媳啊!
但皇後娘娘怎麼一直隻跟葉棠采說話兒?
褚妙書心裡不甘和羞憤,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鄭皇後瞥了褚妙書一眼,見她臉以窘迫,倒是也猜不到她的心思。隻以為褚妙書自己整出了徐家這麼大一件事,所以心時愧疚難堪,所以才這表情。
她怎麼也想不到,褚妙書敢跟葉棠采不和的!
因為現在整個褚家都是靠著褚雲攀才能風光的,而褚妙書才得幸當上太子側妃。是個正常人,這種時候都巴不得對褚雲攀搖頭擺尾,不住地討好籠絡。
現在她抬舉葉棠采,那是在情理之中的,褚妙書這個依附者不可能敢不滿。
“鎮西侯夫人。”這時,越安公主輕喚一聲,“最近我都有請齊敏縣主請教棋局,有幾次不明白的,你可否指點一下?”
葉棠采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那到我的宮裡去吧!”趙安公主笑著道。
“那夫人和褚二姑娘都去吧!”鄭皇後笑了笑,望向褚妙書,“到底褚大姑娘要嫁入太子府了,我有幾句要緊的話對她說。”
“好,那我們先行告退。”葉棠采和褚妙畫站了起來,然後跟著越安公主離開。
褚妙書看著二人離開,心裡咚咚地跳著。
又是緊張,又是高興。
自己終於被特殊對待了!
果然自己是要嫁入太子府的,是與眾不同的,想著,臉上緊張,卻有欣喜之色。
不想,她才望向鄭皇後,隻見鄭皇後那圓潤和慈愛的臉一下子板了起來:“褚大姑娘!”
“是……”褚妙書心裡一突,接著臉上一僵。
“最近的事情,大家都心裡明白。”鄭皇後冷聲道,“但皇上一諾千金,既是聖旨,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你以後要謹言謹行。”
褚妙書隻覺得委屈死了,卻仍點頭:“是!我……我當時……其實是那個徐公子對我癡心妄想……不知怎麼想的,就……”
“行了。”鄭皇後打斷了她,“在嫁入太子府之前,褚大姑娘好好地在家學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