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攀聽著便笑了:“怎麼每個名字都不一樣呢?”
葉棠采小臉漲得通紅:“我喜歡。”
彆人丫鬟名字都是有一定規律,不是春夏秋冬就是東西南北,有規律也好記,但這樣用的人多了,也變得俗氣了。
所以她偏偏要不一樣的。以前年紀小,覺得這樣夠風雅。
褚雲攀見她臉色有點小窘迫,連忙笑著說:“很不錯,每一個都輕靈秀氣,我家棠姐兒怎麼這麼會起名字呢?”
葉棠采知他是故意誇她的,但心裡麵還是喜滋滋的。
“下麵還有兩個灑掃的小丫鬟,並兩個粗使婆子。”葉棠采說。
“嗯,你安排。”褚雲攀淡淡一笑。
秋桔看了下麵的丫鬟一眼,笑道:“原本還有個二等的,叫露珠,但在莊子上沒叫回來。”
惠然皺了皺眉頭,看了秋桔一眼,就說:“露珠是家生子,城郊那所莊子需要人看守,她老子娘在那裡,沒得叫他們骨肉分離。”
秋桔想到露珠,便抿了抿唇,心裡難受。
“不早了,咱們快些梳洗吧!”褚雲攀拉著葉棠采的小手。
秋桔見褚雲攀沒有問露珠的事情,心裡一陣失望。
抬頭,隻見褚雲攀已經拉著葉棠采的手往裡麵走。
葉棠采仰著小臉看他:“你累,你先洗吧。”
褚雲攀低笑:“一起,省得下麵人麻煩。”說著攬她的腰。
葉棠采小臉嬌紅。
秋桔見葉棠采整天粘著褚雲攀,心情鬱鬱地出了門,在外麵海棠樹下坐著。
“秋桔姐姐。”這時梅花走過來,在一旁坐下,“咱們姐妹幾個,以前在葉家都好好的,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咱們比不得你和惠姐姐,隻能去莊子。現在姑爺發跡了,也有了這麼大的府邸,難道還裝不下一個露珠,怎麼就不叫她回來。”
梅花說著,微微一歎。
原本的二等丫鬟是青柳、白水、露珠和梅花,現在露珠沒回來,反而把原來三等的小月提進了二等之列。
秋桔心裡更難受了,冷瞪她一眼:“我怎麼知道?剛才惠然不是說了,她老子娘在那邊看莊子,不讓他們骨肉分離。”
梅花一噎,“吳叔和吳嬸連哭帶求都希望露珠回這邊。”
秋桔更惱了,瞪她:“那剛才你乾嘛不說?”
這時,廊上一陣腳步聲響起,隻見惠然端著一盤橙子走過來。
秋桔和梅花立刻閉了嘴。
惠然把橙子往石桌上一放,笑著道:“吃橙子吧!青柳,白水,小月,你們也過來。”
那幾個丫鬟正在廊上納涼,聽著連忙笑著過來。
幾人圍坐在一起。
惠然道:“你們被放莊子將近一年了,好些規矩都鬆散或是忘了吧!我現在再提提你們,咱們該如何還是如何。主子就是主子,不論什麼事,主子既然如此安排,自有它的道理。主子不說,那不要多問,自己體會。都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
青柳等四名丫鬟全都身子一凜,點頭:“惠姐姐說得對。”
秋桔卻垂下了頭,抿了抿唇,心情越發糟糕了。
“好了,吃完這些就回去歇息吧,今天大家都累壞了。”惠然笑著說。
青柳等人答應一聲,便一邊吃著橙子一邊吱吱喳喳地聊天,說的都是她們在莊子上的趣事兒。
吃完之後,眾人也實在是累壞了,便都散了,回到後麵的後罩房歇息。
秋桔看了正房一眼,隻見那不知什麼時候,裡麵的燈已經滅了,不知什麼時候起,屋裡很多事兒都不用她們侍候了。
對了,就是從圓房後吧。
以前睡前,都是她或是惠然去熄燈,她們都會有一人睡在外間侍候的。
圓房後,她們晚間都極少能進屋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