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見著心裡麵就狠狠的憋著一口氣。
褚妙書就這樣領著一群人瑟瑟瑟瑟的走了進來,看著她唇角就微微的一翹,身子微微一矮:“妹妹見過太子妃姐姐。”
太子妃看著她這一副得意的模樣,心裡膈應得慌,隻道:“都起吧,嗬嗬。”
褚妙書看著她眉頭柳眉一挑,“太子妃姐姐不是病著嗎?現在看來精神還是不錯的。”這是暗諷太子妃見她得寵,就裝病不出,沒膽子。
太子妃氣得又肝疼了,臉色鐵青一片:“養了些時日,自然好些兒。”
“幾天前太醫進府給姐姐看病,我剛巧在度思亭那邊看到太醫出門,就問姐姐如何了,那太醫就說,姐姐胸口悶得發慌,還惡心嘔吐的,不知是不是。”褚妙書目含鄙視。
太子妃哪裡真的病,也沒叫過太醫,她總不好說沒叫過,隻打著馬虎眼,冷笑:“是啊,許是天氣突然變冷了吧,才不適的。”
“哎呀……這哪是什麼因著天氣變冷,這惡心嘔吐,不會是有了吧?”褚妙書卻挑著唇說。
太子妃臉上一僵,氣不打一處出。她因為沒有嫡子,就算貴為太子妃,也有些抬不起頭來,最怕的是彆人提懷孕的事情,那是她的痛處。
現在褚妙書直戳進來。
她前兩天小日子才過了,怎麼可能有了。若真有這樣的事情,她求神拜佛還來不及。偏那是沒有的,隻冷冷道:“妹妹誤會了,不過是天氣變冷的緣故。”
褚妙書微微一歎:“哎,真是可惜。姐姐,你要抓緊時間啊,畢竟你三十的人了。”
太子妃又被人狠狠地捅一刀子,冷喝一聲:“放肆?”
“放肆?”褚妙書雙眼瞪得大大的,“這話我就不解了,我怎麼放肆了?我哪裡說錯了?”說著就看著白如嫣等幾個庶妃和姬妾們。
錢庶妃看了太子妃一眼,這才淡淡的說:“褚側妃並沒有說什麼越矩的話。”這戶部尚書錢誌信的庶女,最是個趨炎附勢的。
以前馮側妃在的時候,好倒沒有特彆討好馮側妃,因為馮側妃那時就算壓太子妃一頭,但到底不及現在的褚雲攀一樣勢大。而且馮側妃性格也是個溫和的。
哪裡像褚妙書一般趾高氣昂,事事要掐尖兒,不帶腦子而又肆無忌憚。偏褚妙書有這樣的資本。隻要褚家一日不倒,那褚妙書就不倒。
現在,想要褚家倒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錢庶妃毫不猶豫地倒向褚妙書那邊了。
“對呀,我沒有說錯什麼。”褚妙書一臉無辜的看著太子妃,“難道太子妃姐姐不是馬上就要三十了?難道不該抓緊時間?我又沒說錯,不過是好心勸上兩句而已。”
“你……”太子妃氣得胸口直起伏,偏駁無可駁。“你、你不敬……”
“我如何不敬?”褚妙書更是無辜了,接著就扁著嘴:“好好好,我不敬,姐姐就儘管罰我吧!”
太子妃狠狠喘了一口氣,直想指著她真的罰了,李嬤嬤連忙上前打圓場:“娘娘不過是鬨著玩而已,側妃雖放在心上。”
“是嗎?”褚妙書瞪著雙眼,一臉委屈:“看來……到底是我的不是。現在瞧著姐姐安好,那我就安心了。現在不打擾姐姐休息。”
說著就站了起來,福了一禮,轉身而去。
錢庶妃怔了怔,接著也跟著她福禮離開。
白如嫣等人見她倆走了,猶豫了一下,隻得也跟著。一群人便呼啦啦地離開了。
太子妃看著,氣得差點裁到地上去:“瞧瞧……這個太子府……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嗎?”
後麵的李嬤嬤和丫鬟們都委屈得淚都快下來了。
到了晚上,太子回到太子府,一如既往地先去了妙言居,褚妙書還找太子哭了一場,說太子妃欺負她。
太子氣衝衝的,便來到正華園,冷盯著太子妃:“書兒哪裡說錯了?你就是三十了,老大不小了,連個嫡子都沒能替本宮生下。她過來好心安慰和勸你兩句,你就生氣吼她,這就是你作為太子妃的風度?”
說完就拂袖而去。
太子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裡閃過凶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