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畫畫的人,比如說她畫畫也不差,太子妃用得著特意找一個畫畫的人,而且還要男扮女裝盯著她嗎?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顧媒婆說著,神色有些古怪,湊到葉棠采耳邊:“他畫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像,而是……椿公圖!”
葉棠采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麼?”
接著小臉脹得通紅,下一秒又是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極為難看。
那個烏嬤嬤其實是一個椿公圖的?特意跑到他們家來,還盯著她看,這是什麼意思?
想著,葉棠采的小臉沉如寒冰,又結合事情的前前後後,已經猜到了太子妃想要乾什麼!
很好,果然是太子妃,這行為還是跟以前一樣陰毒下作!
以前為了擄掠太子的心,便想要把他送到太子的床上,現在為了鏟除異己,又算計到她的頭上。
她就說,太子妃怎會如此溫順!
既然除掉了一個褚妙書,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一個葉薇采!又怎麼可能打倒一個,再給自己再樹立一個。
太子妃這是在聲東擊西,嘴裡說著合作,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實卻是在釜底抽薪,永絕後患。
“少夫人,你……沒事吧?”顧媒婆見葉棠采小臉陰寒,身子便抖了抖。
“我很好。”葉棠采深吸一口氣,回頭朝著顧媒婆盈盈一禮:“謝謝你的告知。”
顧媒婆受寵若驚,連忙扶著葉棠采:“哎,少夫人這是在折我的壽。彆人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但褚將軍可是咱們大齊的英雄,少夫人為人也厚道,我既然能幫上忙,自然不能就手旁觀。”
顧媒婆說著很是唏噓,畢竟那個人是畫椿公的,葉棠采又要找他,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兒,但對一個女人來說,跟這種人沾上邊兒,總是不好的。所以,她立刻就來通知了。
“我們是當媒婆的,但做的是貴族之間的生意,倒是不太認得,但也知道一點。”顧媒婆悄聲道,“此人實名是什麼我倒是不清楚,但那裡的人都叫他烏春。下三流的人,為了掙幾個錢什麼都乾。很多人暗地裡畫這些玩意,而這個烏春,是個有名的,畫得……呃……反正人人都誇他畫得好,畫得傳神,畫得讓人看了又想看。反正,他在他們那個圈子裡有點名氣兒。”
葉棠采神色更冷了。
“因著咱們當媒婆的,乾的就是婚嫁之事,很多人家找我說完了媒,順便叫我找一本這樣的書,好當姑娘出嫁的壓箱底。咱們姑娘家嫁人嘛,當然是端端莊莊的好,所以我找的都是些中規中矩的。所以從未跟他打過交道。但常年接觸那個圈兒,自然聽過他的大名。聽說,那些窖姐兒,或是浪蕩的公子就愛找他。還有些人,專門找他畫東西的。收得還貴。”顧媒婆說著輕輕皺起了眉,“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隻是……少夫人可彆告訴彆人,是我說給你的。”
她不知葉棠采怎麼跟那個烏春沾上了,但一定不是好事,說不定是她們貴族間的恩怨。她好心,但卻不想沾上這些事兒。
“謝謝媒婆,我是不會說出去的。。”葉棠采說著,“我要趕回家了,就此彆過。”
“好。”顧媒婆連忙答應。
葉棠采出了小巷,便登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