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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大門外穿著十一匹馬。
那呂師爺和十名藍衣衙差上了馬,其中有人舉著火把。
齊敏瞧著這陣勢便是一驚,因為呂師爺等人能騎馬,而她們隻能跟在後麵跑了!
齊敏擔憂地看了葉棠采一眼,她倒是沒所謂,以前是野慣了的,但葉棠采可是自小嬌養著長大的,長途跋涉,她如何受得了?
齊敏擔心,卻見葉棠采神色堅毅,便也一聲不吭的。
整支隊伍已經動起來了,葉棠采和齊敏便跟著大隊離開衙門,走到大街上。
開始是走的,但很快,便是開始小跑著。
現在已經子時,百姓們早早就安歇了,有些富戶才在門外掛著兩個燈籠,但大多房屋都是黑乎乎一片。大街上,自然也是一片漆黑。
這天又冷,晚風呼呼而過,街道兩邊的積雪開始融化,讓周圍更冰冷刺骨。
一隊長長的隊馬經過大街上,進往城門跑去。
好不容易出了城郊,隻見外麵的荒郊顯得更寂寥。
齊敏跟在隊伍裡,跑得都有些喘氣,側身望向葉棠采,隻見葉棠采喘得厲害,大冷的天,額上的汗水卻如豆大的一般,最後緩緩滑下來。
即使現在黑夜看不見,齊敏還是知道此時此刻,葉棠采的小臉一定無比的蒼白,而且她的腳步也變得沉重。
“棠姐兒……”齊敏輕喚一聲,“實在不成,咱們慢慢地落到後麵,先歇一歇?”
“不……”葉棠采卻搖了搖頭,她隻覺得胸口疼得似要炸開來一般,喉嚨也是火辣辣的。
她怕啊!
她們又不識路,若是調了隊,找不到東牛山怎麼辦?
剛剛聽那個呂師爺的話,褚雲攀的確是上山了的,那他會糟暗算嗎?
這個時候,前麵突然一陣陣的馬蹄聲響起,葉棠采抬起頭來,隻見有兩人乘飛騎奔過來。
因為習慣了黑暗,前麵又有火把,倒是把奔過來的二人瞧得清楚,隻見一人身穿衙差服飾,一個卻是穿著褚家軍的。
“呂師爺,你們來了。”那名衙差道。
“是啊,何事?”前麵的呂師爺和幾名捕頭勒停了馬。
後麵跟著跑的衙差們全都停了下來,不住地喘氣。
齊敏和葉棠采總算能緩了緩。葉棠采捂著胸口,不住地呼吸著,一邊卻抬頭看著那個呂師爺。
卻見那名身穿褚家軍裝束的士兵說:“呂師爺,鎮西侯受了重傷,已經撤了下山。”
“這……”那呂師爺一臉驚懼,“什麼?鎮西侯這般勇猛之人,居然身受重傷?怎麼回事?”
“那窩賤匪狡滑得很,特彆是那個鬱輝原是江湖有名的奇士,也不知用什麼妖術,居然可以易裝成彆人,裝得還一模一樣的。”那名褚家軍說,“鎮西侯搜捕賤匪時,看到咱們馬知府,便上前問話,誰知道,馬知府居然重傷了鎮西侯,這才知道,馬知府是鬱輝假扮的。”
“啊?”呂師爺大驚失色,“竟然有這種事!那窩賤匪果然不簡單,原來是個會妖術的!怪不得在大齊禍亂數年之久。”
“所以,大家要小心!”那名褚家軍道,“現在侯爺已經撤下山了。侯爺昏迷前放下話來,若在山上看到侯爺,那一定是假的!千萬不要聽他的令,逮到就格殺勿論。”
“好,我們知道了!”呂師爺連忙答應,回身對那些衙差大喝一聲:“都聽清楚了吧?若看到假的侯爺,格殺勿論!”
“是!”下麵的衙差大喝一聲。
齊敏怔了怔。
葉棠采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小臉接著從鐵青到蒼白。
她想起那封信,那就是給褚雲攀設的局,而接應流匪的是誰?她不知曉,但現在,她知道了!就是這馬知府和呂師爺!
什麼山上假的褚雲攀,那其實就是真的!
因為這個回來報信的褚家軍,不是褚家軍。
褚家軍若是褚雲攀的親衛,會跟著予陽和予翰喊三爺,像小全一樣。若一般的兵,會叫侯爺。
但這個來報信的人,居然直呼鎮西侯,言語之間反而與知府這邊更親近。所以,這個褚家軍,是馬知府身邊的人假扮的。
什麼易容的妖術,若那個鬱輝這般厲害,用得著躲躲藏藏嗎?讓那匪頭子直接扮成彆人就能逃掉,何必被追擊得這麼狼狽。
但眼前,衙差們正跑得暈頭轉向,呂師爺與那假的褚家軍過來一唬,自然很多都信了。也有些半信半疑的,但他們都隻是衙差,聽上麵辦事即可,極少會去動那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