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秋桔看著惠然,“三奶奶的月信多久不來了?”
惠然其實也是一直注意著葉棠采的身體,便道:“上個月……好像沒來。”
葉棠采的月信已經好久不來了,但葉棠采以前就有不準的時候,又跑到須州,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褚雲攀的事情上,倒是沒有注意。
想到葉棠采還在東牛山又摔又跑,惠然臉色就變了:“明天一早就請個大夫來瞧瞧。”
“我看還是去請太醫吧!”秋桔急道。“不是說在須州傷著回來,也請過大夫麼?居然也沒診出什麼,還是太醫靠譜一點。”
秋桔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請個太醫回家來,但鎮西侯府隻得葉棠采一個女主人,大半夜的,又不是病得多嚴重,突然叫一個男人上門,並進房,實在不像樣子。
“三奶奶。”惠然說著扶葉棠采,“先到床上歇著吧。”
葉棠采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發悶,胃因為空著而微微有些疼,但有一種惡心的感覺拚命地衝上來,讓她難受得整個一身疲軟。
她以前空著的時候,也想過自己什麼時候懷孕的事情。
但後來因為一連串的事情,注意力就放到了彆的地方,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
現在卻想到孩子的事情,葉棠采心裡一陣陣的複雜和難受,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
惠然卻很焦急,幾天前在須州,也是叫大夫過來給葉棠采瞧過,但結果並沒有診出喜脈。現在,說不定是葉棠采腸胃疾病而已,反正也吃不準。
葉棠采哪裡睡得穩,隻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
惠然和秋桔也是睡不著,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天亮。秋桔便急急地奔了出去。
惠然便打水給葉棠采梳洗。
青柳和步梅等人正在外麵喂鳥,抹走廊。
這時,突然看到秋桔帶著個太醫回來,都怔了怔。
太醫跟秋桔進屋,就見一名長相美豔,卻臉色蒼白的小婦人坐在榻上,便知這就是鎮西侯夫人。
那太醫連忙請安:“老朽見過鎮西侯夫人。”
“太醫不必多禮,請起。”葉棠采輕抬了抬手。
惠然拿來一個小腕枕來,放到一邊的炕桌上,葉棠采的皓腕便放到小枕上,惠然又在上麵覆了一條纖薄的淡紅色絲巾。
太醫這才告罪一聲,手指搭在葉棠采的手腕上。過了一會,便恭喜一聲:“恭喜夫人,雖然脈帳微弱,但的確是喜脈不錯。”
“啊……”聽著這話,秋桔和惠然一陣驚喜,秋桔急道:“幾、幾個月了?”
“不過是兩個月餘。但夫人身體又勞累,所以不細心,難以診出來。”太醫說。
“謝天謝地!”秋桔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來了。
“老天,實在不容易!”惠然也是雙手合十。
葉棠采聽到自己終於懷孕了,整個人僵坐在榻上,一臉懵然。
心中五味翻雜著,又喜又是傷心,自己終於有了跟他的孩子。傷心的是,自己懷孕了,納妾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了。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