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擔心梁王,隻擔心趙櫻祈,這貨嬌嬌嫩嫩的一隻,現在在外頭風餐露宿的,不知怎樣了。
“三爺,飯菜準備好了。”外麵響起惠然的聲音。
葉棠采連忙拉著他:“快去吃飯,我也餓了。”
褚雲攀被她拖著往飯廳走,扶著她的腰:“你還沒吃飯啊?”
“吃過一點,現在又餓了。”葉棠采說。
剛剛她擔心他,實在吃不下,現在他回來了,她又有胃口了。
夫妻二人用過飯後,還未漱口,就見予翰跑進來:“三爺。”
“如何?”褚雲攀抬頭。
“剛剛收到朝庭的通告,說提前開印,明天就早朝。”予翰道。
葉棠采一怔,與褚雲攀對視一眼。
明天才年初九。一般朝廷都是過了征月十五開印的,但現在居然提前了。
“知道了。”褚雲攀淡淡道,回頭對葉棠采說:“不要多想了。”
“好。”葉棠采點頭。
“好冷,走吧,我給你念書。”褚雲攀輕笑。
“嗯嗯。”葉棠采臉上總有些笑容了。
二人漱口和淨手之後,就回到起居間。褚雲攀半躺在榻上,葉棠采歪在他懷裡,蓋著厚薄適中的天雲錦被。
褚雲攀便拿著《論語》在那裡念。
葉棠采聽得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撐著睜開眼:“這樣它會聽到嗎?”
“會的。”褚雲攀笑,“鐵蛋出生後,咱們也教他教狀元。”
葉棠采瞪他:“是糖寶寶。”
“好。”褚雲攀撫了撫她的肚子,“男的叫鐵蛋,女的叫糖寶寶。”
葉棠采小臉一黑:“男的也要叫糖寶寶。”
褚雲攀不應她,一副反正要叫鐵蛋的架勢。
葉棠采無語望天,又道:“要是女孩子,你會喜歡嗎?”
“喜歡啊。”褚雲攀點頭。
葉棠采聽著這話就開心了,多怕他不喜歡:“但你天天念《論語》,它卻是女孩子,考不了狀元。”
“那就明理。”褚雲攀道,“難道讓我念《女則》和《女戒》?”
“不要!”葉棠采輕哼,“那是……坑人的東西。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教,用不著書上指指點點的。”
褚雲攀垂頭蹭了蹭她的鼻子:“那咱們繼續念《論語》。”
“嗯嗯。”
褚雲攀又念了小半個時辰,葉棠采已經窩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褚雲攀隻好抱著她上床,一起歇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他就穿上一身官袍,上朝去了。
宮裡到處還張貼著過年的喜慶窗花,掛著大紅的燈籠。
但因為正宣帝病重,不敢太過熱鬨,甚至連宮宴都取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