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跟著小二的腳步上了二樓,隻見上麵一排排的首飾和珠寶琳琅滿目地擺在一排排的木桌上。
首飾上鋪著一層細滑的天雲錦紅綢,更是把各式各樣的首飾襯得華光奪目。
二樓的女掌櫃已經笑著上來:“不知道夫人想要哪一種?”
葉棠采淡淡的一笑:“我要去看一些嬰兒的銀飾。”
女掌櫃早就注意到了葉棠采的肚子,連忙比了比手勢:“夫人請往這邊走,那邊全都是給嬰兒還有小孩的首飾呢。”
葉棠采今天出來是想給未出生的寶寶買銀鐲子。
葉棠采跟著女掌櫃的腳步,要過一道屏風,又是看到淋漓滿目的手飾,但卻都是小小巧巧的。
等她走近,葉棠采就微微的一驚,隻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一個穿著黃色底上麵繡著小白花的長身禙子,另一個是粉紅海水長襖裙。
那兩人聽到腳步聲,不由得轉過身來,看到葉棠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接著便笑了起來:“喲,這不是棠姐兒嗎?”
青柳和惠然的臉色黑了黑,因為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們心裡最討厭的幾個人之二,葉梨采和包琪。
葉梨采和包旗原本就是很好的朋友,現在張曼曼跟包琪的哥哥訂親了,二人成了親戚,更親近了幾分。
葉棠采隻看著他們挑了挑唇,不輕不重的問候一句:“嗬嗬,是你們呀。”
說著就來到了櫃台前,隻見眼前一排排的銀色的小手鐲,一個都是又小巧又可愛,葉棠采看著,心裡麵就軟軟的,不由得拿起一個紋小老虎的。
葉梨采看著葉棠采,見她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看手飾,不由冷笑一聲:“大姐姐,你有錢不如省著點吧!最好是把一些什麼金子啊、銀子的找一個地方埋起來,到時候逃亡的時候,才有錢花呀!”
青柳的臉色一黑:“張大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嘴巴是吃屎了吧,這麼臭!”
葉梨采嗬嗬兩聲:“我都是為大姐姐好而已,現在誰都不知道,姐夫身上的官司有多可怕,幾方證據都有了,已經準備定罪了!”
青柳和惠然臉色一變,青柳激動的說:“你不要胡說,我們家三爺清清白白的,否則現在早就扣起來,哪裡能上個自由人一樣出出入入的。”
“嗬嗬,胡說?”葉梨采冷笑一聲,眼裡麵滿滿都是嘲諷,“人家這是在迷惑你們,你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自由的?那你不知道,現在查案的是誰?”
聽著這話,青柳和惠然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三司會審,張讚就在其中啊!難道,張讚在家裡透露了什麼?
葉梨采輕輕地搖了搖扇:“你是我的大姐姐,我才冒險告訴你,要是彆人我是不說的。”
說著她就壓低了聲音:“昨天,我在我們家的花園裡麵摘花,老太爺突然跟他的小熙走了過來,他可能看不到我,就跟他後麵的小廝說,現在聽皇上的語氣,還有那些流匪的招供,已經可以定斷,褚三說是跟流匪一夥的。現在那個什麼小全家裡麵也有消息了,聽說已經把那邊的人找到了,還得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已經可以證實就是褚三乾的好事,人已經壓著往京裡趕,就是一路上風雪較大,那小全家的有兩個老人,如果趕路太急怕他們死在路上,得緩上幾天,否則現在早就已經到了京城定了褚雲攀的罪。”
說著,葉梨采就挑著唇看著葉棠采。
“放屁!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居然汙蔑鎮西侯!”惠然冷聲道。正要衝上前。
葉棠采卻輕擺了擺手,冷然地看著她,輕笑:“二妹妹還是注意禍從口出吧!正如青柳所說,我們現在還是自由身,皇上還是相信我們的。因為三爺是冤枉,所以相信,水落石出是遲早。”
包琪嗤笑:“梨姐兒都說了,皇上不過是迷惑你們而已。”
葉棠采小臉一沉:“大膽!你居然妄測聖意!”
包琪和葉梨采一驚,臉色一變:“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什麼?”葉棠采冷笑,“皇上還沒說什麼,你們就替皇上說了,你們是誰啊?嗬嗬!皇上跟我們說了,就是相信三爺。難道你是說,皇上是騙我們嗎?”
葉梨采蒼白著臉,狠狠地咬著唇。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卻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死罪。
包琪狠狠地咬著牙:“是我們說錯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不過是好心給你們透個消息而已,也不過是為你們好,不論真假,讓你們做好準備。但是……哼。”說著拉了拉葉梨采:“梨姐兒,咱們不要理她。有些事大家心知便是。”
葉梨采她也不走,因為她為什麼要走。她也沒什麼要心虛的。
現在難看和尷尬的是葉棠采。
終於能夠看到葉棠采吃癟了,她又怎麼能輕易離去。而且,這不隻是吃癟,說不定那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到時,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她就到法場看著她砍頭,送她一程吧!
她還想看葉棠采的熱鬨,不想,葉棠采卻翹了翹唇,回頭對青柳道:“去把府尹給請過來,這裡竟有人敢妄測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