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書恨不得褚雲攀和葉棠采都去死得了,但現在,這二人卻還不能死。她還未當上皇後!而且,這兩天擔上這樣的罪名死,她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他們就該等到她當上皇後,最後褚雲攀的位置被褚飛揚所替代,最後被棄用,然後羞憤自儘才對得起他那賤樣。
褚妙書現在心急得什麼似的,恨不得跟到鎮西侯府罵葉棠采和褚雲攀一頓,但現在,她覺得二人像瘟疫一般,她隻想離得遠遠的。萬一……
萬一真的定罪了,那她至少還有孩子。所以,不能跟他們多牽扯。
葉家——
正門、垂花門全都關得死死的。
安寧堂裡,葉鶴文、苗氏、二房和三房,甚至是葉薇采都到了,個個神色各異地坐在那裡。
苗氏皺著眉頭,一臉擔心。但早就在聽得褚雲攀出事起,葉鶴文就下令緊關大門,除了出門采買的一個婆子,誰也不準出門。
葉鶴文黑著臉坐在上首,又重複一遍:“這段時間,誰都不準出門去。”說著看了苗氏一眼。
隻因苗氏今天想出門看望葉棠采,葉鶴文便又把家人叫起來,耳提麵命。
“可是……”說話的卻是葉承剛,“說不定那邊是冤枉的,那到底是咱們家的女兒和女婿,現在出事了,不去瞧瞧……很薄情一樣。”
“冤枉?”葉鶴文冷掃他一眼,卻乾咳一聲,沒得顯得自己薄情,“我又不是想乾什麼,但現在那邊出事了,自然得行事小心,咱們跑過去,沒得被人說成勾結什麼,反給他們添麻煩。反正,一個也不準出門。”
葉承新卻冷笑一聲,看著葉承剛:“皇上還未定奪呢,三弟怎麼就覺得他們冤枉了?”
葉承剛摸了摸鼻子,“因為棠姐兒忒好命了!”
屋子裡的人都一怔,特彆是二房夫婦臉上更是拉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葉棠采好命?那梨姐兒不好命的意思?
苗氏聽著,瞬間樂了,笑道:“唉,原本我還擔心,但有了老三你這句,我就放心了。還是老爺說得對,咱們還是不要出門,沒得給他們添麻煩。”
孫氏皮笑肉不笑:“好命不好命,現在才知!”現在一個跟鬥,就證明她連命都沒有了!想著,孫氏便嗬嗬地笑:“老太爺,要我說……咱們這樣挺冷漠了,我還是去瞧一瞧她吧!”
“剛剛我不是說了,一個都不準出門嗎?”葉鶴文冷冷的說。
“啊……不是,那個。”孫氏搓了搓手,“到底是孫女是不?說不定是真的冤枉,但上麵卻查不出來。這個,說不定會被抄家,不如讓他們搬點東西過來,咱們幫她藏著。以後他們平反了,咱們再還她。”
苗氏瞪大雙眼。
葉鶴文一怔,想到被掏成空殼的家,瞬間有些意動……
苗氏翻了個白眼,氣笑:“連這種東西你都敢藏?你說人家可能被抄,若抄到的東西對不上,查到你頭上你,你就英勇就義吧!”
孫氏臉上一僵。
葉鶴文瞪了孫氏一眼:“你個敗家東西,跟梨姐兒一樣都是喪門星,再胡沁就滾!”
孫氏也是有些後怕,卻氣得直咬牙,不敢作聲。
……
褚雲攀回到家裡,便有禁軍跟著來,接著把整個鎮西侯府都給圍住了。
鎮西侯府一時之間有些人心惶惶。周圍的百姓們看到禁軍把侯府圍封,個個驚異不己,不由的交頭接耳起來。
褚雲攀在垂花門下了車,便直往雲棠居而去。
家裡的丫鬟婆子看到他不若以前那邊熱情上前,而個個臉色慘白,叫了一聲:“三爺。”便垂著頭不敢作聲。
褚雲攀唇角勾起冷笑,渾身上下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三步並兩回到了雲棠居。
葉棠采正擺弄著昨天買回來的銀鐲子,小小的幾個,褚雲攀兩根手指都放不下。
褚雲攀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她的手中的銀鐲子,輕笑:“好小啊!”
葉棠采歪頭,翹著唇笑道:“但好可愛,小小的一隻,我最喜歡了。”
褚雲攀看著她的笑容,心裡就一片柔軟和溫暖,身上的冰冷一卸而下,把她擁進懷裡:“棠兒也是小小的一隻,我最喜歡了。”
葉棠采咯咯笑著,倒在他的懷裡,又仰著頭看他。
褚雲攀垂首,輕輕吻上她的唇。
征月二十,淩州通往京城的路早就一天之前就化了雪,一陣急速速的隆隆之聲響起,隻見一條三十餘人的隊伍騎著快馬隆隆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