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蘭郡主臉色一變,“海哥兒……你……她真這樣說?”滿臉的屈辱,聲音微抖,又看著秦氏:“娘,他不拜就不拜了,不要勉強他。”
秦氏見褚學海居然罵葛蘭郡主,臉就板了起來:“誰教你這樣說話的?”
褚學海隻嗚嗚哭著,嘴裡都是褚學海是壞女人。
秦氏氣得在他臂部啪啪兩聲,褚學海哭得更凶了:“你個小混帳,一定是薑心雪這個賤婦教你亂說話,破落戶,一點教養都沒有。蘭兒,以後你管教他。”
葛蘭郡主一臉為難:“可是……孩子離了生母……總歸是不好的。”
“有什麼不好。”秦氏道,“薑心雪就是破落戶,一點也不會教孩子。你是皇家的郡主,自小就由宮嬤教習,交給你我也放心。”
秦氏還是挺看重褚學海的,畢竟是她的嫡長孫。而且葛蘭郡主為吳一義生了一個兒子,卻是個病秧子來,不知還能不能再生。
薑心雪這個兒媳她是徹底厭棄了,不如把孫子給葛蘭郡主教養著。
“啊啊啊——”褚學海卻發揮小孩子的尖嗓子這特長,一陣陣的尖叫著,“我不要跟個壞女人!我要娘!我隻要我娘——”
“海哥兒!”褚飛揚冷喝一聲。
褚學海還在哭叫著,吵得秦氏惱吼:“瞧瞧這教養,像什麼。氣死我……”
“吵什麼?”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卻見葉棠采走過來,最後在秦氏等人麵前站定,挑眉看著秦氏:“母親,你是不是太過捧高踩低了?見兒媳是個郡主,便溜須拍馬。”
秦氏臉色一變,氣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溜須拍馬?”
“若非如此,何必把親孫子送後娘手裡?”葉棠采嗤笑,“十個後娘九個壞,你是嫌你孫子命太硬了?”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氏道。
一旁的褚妙畫看著她們在吵,嚇得臉色一變,悄悄地對外麵的丫鬟使眼色。
“你這麼君子,當初怎麼不把你女兒和兒子送彆人養?”葉棠采好笑了。說著朝褚學海招手:“過來。”
褚學海便嗚咽著撲過去,抱著葉棠采的大腿哭。
“你……”秦氏還要罵。
葛蘭郡主已經掉起淚來,苦笑:“對,十個後娘九個壞!但我……算了,我說什麼都是錯的。飛揚……”說著看著褚飛揚,“海哥兒不是我兒子,我不是他的親娘,真的無法把他待到十全十美。我隻能說,若交到我手裡,我會儘力!因為這是你的兒子。”
“瞧瞧,瞧瞧!”秦氏冷瞪著葉棠采,“蘭兒實話實話,也不跟你說虛。海哥兒被薑心雪都教成什麼樣了?若換了蘭兒……”
“又吵個啥?”褚伯爺背著手進來,看到這幾乎哭成一團的人,還有這還未消散的火藥味,便深深地皺了皺眉頭。
他真是頭疼極了,若非褚妙畫的丫鬟跑去拉他來,他實在不願意參與這一團糟的事情。但自己的孫子還是要緊的。
“老爺……”秦氏正要說。
褚伯爺已經擺手道:“我知道了!他親娘在此,何苦拆散他們母子。反累了郡主的名聲!便是你是為了海哥兒好,但外頭聽著還是會把郡主當惡人,何苦讓她做這個惡人。”
“但薑心雪把孩子教得……”秦氏有心除了薑心雪,哪裡還會讓褚學海再塞到薑心雪手裡,否則薑心雪又多了一個籌碼。
褚伯爺皺著眉頭,掃了一圈,見褚學海抱著葉棠采哭,便道:“三郎家的,海哥兒的娘生病了,你照顧他幾天。”
說著又回頭看秦氏:“這總行了吧?讓葛蘭照顧,就現在這情況她也不敢放開來教,反而會被孩子欺負。放到你院子,你又嫌他吵。先放三郎媳婦那待上幾天,等孩子他娘好了,再好好說說她,讓她好好教孩子,實在不行,大不了請個好教養的奶娘帶著。”
葛蘭郡主含淚點頭:“爹說得對。”一臉委屈的模樣。
秦氏氣不打一處出,但褚伯爺說的也是事實,若現在讓葛蘭照顧,葛蘭才擔了葉棠采一句“十個後娘九個壞”,哪裡敢管褚學海,沒得褚學海橫起來欺負葛蘭。
葉棠采伸手摸了摸褚學海的小腦袋:“行啊!我帶幾天就帶幾天。”
她懷孕了,總想著孩子將來的模樣,越發的喜愛小孩子。而且……想著,她看了葛蘭郡主一眼,隻見葛蘭郡主委屈地垂頭而泣。
葉棠采眸子便掠過一抹冷光。葛蘭郡主啊,此人十分精明和雷厲風行,慣會抓緊機會,乘勝追擊,打蛇隨棍上。
若總猜著她何時會出招,不如現在好好把握著她的節奏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