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臉色一變,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回頭冷盯費姨娘一眼:“滾下去。”
費姨娘心裡滿滿都是不憤,恨毒地瞪了齊敏一眼,這個下賤的小農女,也不過是泥腳子而已,誰比誰高貴?等著吧,等葉棠采倒黴後,她還能不能囂張起來。
秦氏冷聲道:“雖然費姨娘不該作聲,但她說的話一點也沒錯。就是你乾的好事,把海哥兒害病了。”
葉棠采嗤笑:“母親,就算我是你的兒媳,就算我孝順,你也不該如此冤枉我啊!外頭還有人說郡主克病海哥兒的呢,你為什麼不質問她,反而無憑無據地指責我?”
“不是的……我沒有克著海哥兒……弟妹,你怎能這樣說。”葛蘭郡主掉起淚來。
“證據,嗬嗬嗬。”秦氏道,“你的存在就是證據!你早就分家,恨不得跟咱們斷絕關係,這個時候偏回家住,還搶著照顧海哥兒。而且,海哥兒一直交到你手裡,他卻長病不好,你敢說不是你乾的事兒?為的,就是說蘭兒克親。還有更惡毒的呢,居然說蘭兒下毒手。”
“母親,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葉棠采瞪大雙眼,“我是搬出去住了,但這段時間誰總是要跟我拉關係?上次宮宴,誰見到我就恨不得粘著我不放?”
“褚側妃唄!”袁南瑩翻了個大白眼。
秦氏一噎,當時為了她們的“大計”所以討好葉棠采……
“雖然我們之間有嫌隙,但我被你們感動到了。所以回家來小住,原來,母親對我是虛情假意啊。”葉棠采用帕子壓了壓眼角。
秦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氣得身子都在打顫。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弟妹,母親不是這個意思。海哥兒病了,母親急了才說出這種話。”葛蘭郡主淚水漣漣,“因為海哥兒一直交到你手裡,在這之前,他還活潑開朗,結果……嗚嗚……是我的錯!是我……我到寺廟裡去住。”
葉棠采看著她這副表裡表氣的模樣,真是直嗬嗬了,除了殷婷娘,這個葛蘭郡主是她見過最作的那一個。
“對!”秦氏立刻抓住重點了,“你甭給我說什麼證據不證據的。海哥兒原本健健康康的,一到你手裡就病了。還不是你害病他的?他一病,外頭立刻就謠言四起。茅頭直指蘭兒!”
挽心扶著葛蘭郡主,氣道:“我家郡主連沾都沒沾過海哥兒,他在你手裡病,結果罪名全怪郡主身上。我還沒見過這樣的操作!”說著,眼裡憋得通紅的模樣。
齊敏呸了一聲:“這小娃兒死了,誰獲利大最大?薑心雪死了,誰獲利大最?是葛蘭郡主!”
“你……”葛蘭郡主狠狠地咬著唇,氣急道:“我怎會做出這種蠢事?他們兩個現在若真出事,你們就說我獲利最大,指定是我乾的!若不死,也說我克親。反正全都不利於我!明明是你故意讓他生病,陷害我!還有,若說克親,我為什麼克的不是飛揚?不是娘?不是爹不是祖母,偏是他?現在……我什麼都沒乾,已經這樣了……”
“你們不要吵。”上官韻走上前,“許都是意外也不定,何必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橫加指責,不如請太醫來瞧瞧吧。”
秦氏冷哼一聲,掃了上官韻一眼。
上官韻是禁衛軍統領的掌上明珠,誰不給她幾分薄麵,而且,她早就想這樣做了。
“去把太醫請過來。”葉棠采看了白水一眼。
白水答應一聲,連忙跑著出門。
不一會兒,就見陸太醫和李太醫跟著她一起過來。
兩位太醫見這陣勢,怔了一怔:“見過各位夫人,見過郡主、縣主。”
葉棠采抬了抬手:“起吧!”
秦氏見葉棠采搶先讓二人起來,臉上一沉。她是主母,這種事該由她來,但葉棠采是正一品夫人,這裡品位最高。
“二位,你們給我家海哥兒診一診,瞧這毒婦有沒有對海哥兒動什麼手腳。”秦氏說著,掃了葉棠采一眼。
二位太醫一驚,這些後宅陰私……他們真不想沾惹。
“是。”二人答應一聲,就往褚學海的屋子走去。
“去瞧瞧。”齊敏扶著葉棠采,眾人一起走進了西廂。
葛蘭郡主看著她們的背影,眼子閃過陰毒的光。
這個時候,她該在褚學海的藥裡再做點手腳,但若放點彆的東西,那個藥就會被查出來,所以,不能這樣做。隻能……
這個西廂房極大,眾人全都走了進來也不覺得擠,喬嬤嬤正抱著褚學海,哄著他。他現在病得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就連太醫給他診脈,也沒有醒過來。
李太醫和陸太醫分彆給褚學海診治,等二人都診治完畢,對視一眼,陸太醫才道:“幾位,實在是……褚小公子現在風寒越來越重……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但這燒若再不退……恐……恐……”
“恐什麼?”秦氏怒喝一聲。
“恐燒壞腦子!甚至一命嗚呼。”陸太醫道。
秦氏和褚伯爺腦子一暈,褚飛揚臉色微微緊繃著:“怎會這樣?你們連個風寒都不會治嗎?”
李太醫臉色鐵青:“我們都給褚小公子看過,都是對症下藥的。但這藥嘛,也得看病人如何吸收,情緒如何。一般人來說,這麼幾劑下去早該好了,像褚小公子這樣不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實屬少見。”
陸太醫點頭:“我們才疏學淺,還望世子和夫人們另請高明啊!”
褚伯爺白著臉,急道:“以前海哥兒也得過風寒,也是李太醫瞧的……”
“對。”李太醫點頭,“以前都是我看的,都是三四天就好了,隻有這次……真是匪夷所思。”
“除了風寒,你們沒有把出彆的東西嗎?”秦氏冷聲道:“例如中毒、或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二位大醫慌忙道:“沒有。”
秦氏狠狠地咬著牙,若是把出了毒,那就是葉氏這賤人下的!到時她就是害命,就算她是一品的誥命,不死也得掉層皮。
“那就是沒把人照顧好了?”丁嬤嬤說了一句,如果故意讓褚學海著涼,也是害命。
陸太醫道:“褚小公子沒有受寒的跡象,而且可以診出,藥是有好好吃的。”
秦氏很不甘心,她這孫子去了半條命,就是葉棠采害的。怎能放過她!而且……她打心底裡恨不得治死葉棠采。
“我不信。怎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情。”秦氏冷喝一聲,“給我去查一查藥渣!還有熬藥的東西,全都拿過來,丁嬤嬤,你親自去。”
這些大宅裡麵,藥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一般情況下,煲完的藥的藥渣都會保存起來。直到病人好起來,才會清理掉。
丁嬤嬤答應一聲,轉身奔了出去。
秦氏也站不住了,轉身出了西廂,眾人便呼啦啦地跟在她的後麵。
順著遊廊而去,最後走了進屋,坐到西次間的榻上。
葉棠采掃了她一眼,隻得坐到下首的圈椅上。
不一會兒,丁嬤嬤就帶著兩個小丫鬟,捧著藥煲和藥渣回來。
兩名太醫細細地擦看著,因為褚學海的風寒實在有些奇怪,所以他們查得很仔細,查看了足足半個時辰,這才抬起頭來:“回各位夫人,藥渣沒有問題。”
秦氏眸色冰冷:“你們果然才疏學淺,須得另請高明。”
葛蘭郡主道:“不如把羅醫正請過來吧!”
羅醫正是正宣帝最信任的太醫,一般是不出診的。特彆是治好了正宣帝,他越發受寵,輕易不出門。
“啊,你有辦法請到醫正嗎?”褚伯爺道。
“自然。”葛蘭郡主道:“挽心,你拿我的牌子去。”
挽心答應一聲,奔了出去。
秦氏看了葛蘭郡主一眼,又冷掃葉棠采,一定要治死她。
葉棠采嗤笑一聲:“我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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