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請太醫。”吳一峰隻得轉頭抓住他的手,父子倆便狼狽地離開了。
吳夫人還在那裡嚎哭,拍著吳一義的棺材:“我的兒,死得好慘,沒理……一大群畜牲!啊啊——你們想乾什麼……”
隻見一群廝衝了下來,要去拉扯著吳夫人,卻是褚家的下人們。
“拖下去!拖下去!”秦氏在台磯上惱喝著。
“你敢!你這是害命!害命!”吳夫人著,猛地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剪子來,抵著自己的脖子,“我要死在你們家門前,化作厲鬼把你們生吞活剝,把你們全都拉下地獄。”
“太過份了……”周圍的百姓們怒瞪著秦氏,“人家的兒子多慘啊,被葛蘭郡主給毒死了,現在竟還要逼死人家的娘。”
秦氏臉色鐵青,冷喝一聲:“胡扯!葛蘭郡主什麼時候毒死吳一義?當時他重傷,重病,不看大夫的?大夫看出什麼了嗎?你有證據嗎?證據!去驗屍啊!”
葛蘭郡主怎麼可能毒死吳一義……秦氏也不想相信,但有了褚學海之事在先……越想,秦氏臉越白。
“證據?”吳夫人嗬嗬嗬,“褚學海就是證據。你孫子也差點病死了啊,結果太醫們驗出什麼了嗎?若非機緣巧合之下得知胭脂墨這種怪藥,誰也不相信他是被人下藥下毒。這種怪毒,死前驗不出,死後更驗不出。”
“那你還想什麼?”秦氏冷聲道,“驗不出,那就是彆人毒害的?”
“我不服,他就是被害死的,他就是!”吳夫人痛哭連連。
周圍的百姓看得身心震顫,剛剛早就被吳夫人給感染了,又見她竟連自己兒子的墳都挖了,棺材都搬了出來,若非重大冤情,誰會這樣乾。
“拖出去!拖出去!”秦氏鐵青著臉嘶吼,她才顧不上吳夫饒死活呢。
那些廝隻得又上前,但還未出手,就被周圍的百姓們狠狠地推開:“你們這是要殺人滅口了嗎?這位吳夫人都用剪子抵著自己了,還要拖拉,這是要殺人。”
“既然葛蘭郡主會毒害褚學海,那毒害吳一義有什麼奇怪!”
“她就是毒婦!毒婦!謀殺親夫!理不容。”
蔡公公在上麵氣得身子都抖,尖著聲音,用拂塵著下麵:“褚學海一事……不是郡主所為,是她的丫鬟不聽使喚才犯糊塗的。”
下麵的百姓看著蔡公滿是鄙視,是不是葛蘭郡主,大家心裡有數!丫鬟所為?呸!
“不論是誰,反正她就是毒害我兒。”吳夫人嘶叫著,“丫鬟是吧?那就把這個丫鬟交出來,拉她去公堂審一審!”
“對對,既然有嫌疑,那可是害命,該審!一定要審!報官!報官!”百姓們嚷嚷著。
蔡公公臉色黑沉,秦氏也是鐵青著臉。
“嗬嗬嗬,怎麼不敢交出來?給家裡主子下毒,這種丫鬟本該亂棍打死。既然都是死,為什麼不再審一審?不定她想著自己橫豎都是死,招了呢!若她出真相來,我兒也死得瞑目。”吳夫人哭叫道。
“對對,拉她去公堂上審!”百姓們跟著起哄。
秦氏和蔡公公氣得吱都不敢吱一聲。
雖然所有東西都推給了挽心,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其實就是葛蘭郡主乾的。而且,若證實挽心毒害吳一義,那吳一義死得可真冤,自然不會讓葛蘭郡主嫁人,那就是葛蘭郡主自導自演,自己發燒發浪,鬨著熱孝嫁人,那名聲彆提多難聽了。
雖然,現在名聲也沒有多好聽。
百姓們不住地起哄,吳夫人咄咄逼人,秦氏正要挽心被送回平王府,讓他們到平王府要人這話。
不想,此時丁嬤嬤奔了出來,神情糾結,低聲道:“太太,不好了,原本我們要把挽心送走的,不想,西角門和東角門都被人給堵住了。我們著人去趕,不想這些人一口一個郡主既然給繼子下毒,那就會給吳一義下毒,謀殺親夫。我連忙,是挽心所為。這群人就叫著既然是挽心乾的,那就把挽心交官府。”
秦氏眼前一黑,眼裡閃過狠色,正想讓丁嬤嬤進去把挽心勒死,好來個死無對證。
不想,吳夫人卻瞪紅了眼:“你們在什麼?嗬嗬嗬,那個丫鬟送不出去是不?瞧你這神情……你是不是想蒙我丫鬟早就死了?嗬嗬嗬,當我們傻的!我們都知道,丫鬟還沒打死,還聽要被送回平王府。我早就讓人堵了所有門,還有人看到這位嬤嬤要把人送走。所以,人是活的!若她現在死了,自儘了,我們一概不聽!如果她死了,那隻能證實你們殺人滅口,她就是毒害我兒的凶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