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狗痛得直哼“全都是真的反正當時她就是這樣說,啊啊啊,痛死我了殺人啊”
龍孝與兩名下屬對視一眼,最後低頭冷聲道“你的小命,就先擱擱吧,如果我們發現你說謊,一定饒不了你”
“你要相信,就你這樣一個癟三,逃不遠。”其中一名下屬道。
幾人翻身上馬,接著便駕離去。
黃四狗顫抖的身體爬起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今早那些人教他,讓他說是定州李家、雷家或是厲家,反正這樣說,便可以引走這些人,至於後麵如何,不用他管,反正到時這些人不會回來找他麻煩便是了。
龍孝等人出了村子,便趕著馬飛馳而去,最後回到了小鎮上的客棧。
幾個人翻身下馬,回到了房間這才商量開來。
一個下屬說“不應該是從銅州那邊拐過來的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定州富商家的女兒”
另一個道“就算她承認自己是公主,讓人把她送回京城或皇宮,彆人也不會相信她。說什麼宣州富商家的女兒,或是她的脫身之計。若換是咱們,不論是誰,也得說個身份出來,隻要他把人送過去,那富商說不定會幫她報官,到時也能解困。”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龍孝目光如電地看著他。
兩名下屬點了點頭。
龍孝卻輕輕歎了一口氣。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兩名下屬看著他。
龍孝眸光冷厲“你們先入為主,便認定她一定是皇上所說人,說不定,她真是定州富商之女呢”
那兩名下屬一驚,現在這個可能反正更接近事實真相。
二十年前,公主的屍體也是他們給帶回去的。找到時,臉和肚子都被野獸啃得不成樣子。
後來皇上為了驗證,還滴血驗骨,最後血是溶到骨裡的,確定是公主沒錯。
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來呢。
在他們看來,人有相似而已。以前皇上也說過某位貴女像公主,說了不止一個。
龍孝自己還還跟京中某個貴公子有五分相似,難道他們是父子不成
現在被人挑撥幾句,連已死之人都挖出來利用。
“明天去定州探一探再說。”龍孝道“況且,咱們隻要把咱們所查到的東西上皇上回報就可以了,彆的咱們不要操心。”
“是”兩名下屬立刻點頭答應。
沙州與定州相鄰,騎馬一天一夜就到了。
第二天一早,龍孝和他的下屬便出發了。
到了定州,第一步龍孝先去定州知府處,查看當時的案子,查一下當年周圍可有發生過人販子拐人之事。
定州知府的宗卷中查到,二十多年前的確出了場重大的販賣人口的案,團夥橫跨沙、泊、定、湖四個州府,甚至驚動了朝庭。
最後,四州合力把那夥人販子抓捕歸案,但這也隻是書麵上的奏折,實際上隻抓了幾條小魚,上麵一些主腦卻逃掉了。
當時解救出十餘名少女,但實際上上報失蹤的人家可不止十幾人,而是翻了幾倍。
龍孝身微一歎,翻著那些上報失蹤的人家,但卻沒有找到什麼富商姓李或是姓雷的人家。
下屬道“大人,什麼李家、雷家的,跟本沒有上報失蹤。”
龍孝冷笑一聲“便是有,他們也不會上報的。”
女子失蹤,那就意味著失了清白,大戶人家要臉麵,這種事絕對不會公開。
“宗卷上說,當年那窩人販子隻橫跨沙、泊、定、湖四大州,桐州離這邊足有五百裡,所以,不可能是公主。”下屬低聲道。
梁王和公主當時出了皇陵,還未出桐州,就遇到了匪亂。
龍孝也覺得不是“先去看看那些富商。”
他們又查找了一下,找現定州富裕,李姓、厲姓,其實是近音的寧姓、淩姓富商大大小小有十餘個,姓雷的隻有一家。
龍孝拿了那份富商名單,便跟下屬們一起去查。
定州,冬棗縣,客來樓
這不是定州冬棗最好的酒樓,而是中等檔次,還算熱鬨雅致的一家,平日都是些家有閒錢之人來坐的。
雷員外每天都要在這裡坐上一個早上。
雷員外家是做成衣的,原是定州有頭有臉的大戶,能數得上名的富商,但這十多年來卻每況愈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最後,他們家的生意從城府乾不下去,隻得擠到這個冬棗縣苟延殘喘,他們雷家也從數得上名的一流富商,成了現在這樣叫不出名的小商戶。
“雷員外,你的桃花釀和白月水晶糕來了。”小二熟門熟路地端著托盤上前,把上麵的酒和糕點放在桌子上。
雷員外執起筷子,夾起一塊水晶糕。
小二放下東西後正準備離開,不想卻看到有客到,連忙奔朝著大門奔過去“二位客官,你們要用飯還是住宿”
“用飯。”嗯其中一人道,“坐那邊吧,清靜。”
“好咧,請。”小二殷勤地比著手,引著他們往裡走。
雷員外低著頭唱酒,隻覺得光影一暗,那二人居然坐到了他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雷員外不由地皺了皺眉,他喜歡清靜,不愛跟人坐得太近。
但這家酒樓可不是他開的,他隻好靜靜的低頭吃著點心、喝著酒。
那二人坐下,點了菜之後就開始談天說地。
隻聽一個道“對了,剛剛在城府的那個,像不像指揮使龍大人”
“啊龍指揮使,那是誰”另一個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京城裡的金鱗衛指揮使啦”那個輕笑,“正月十五我們還往他家送酒呢哪能想到,咱們離京回鄉,竟然在這裡看到他。”
“你跟他打招呼了嗎”
“嗬嗬,哪裡敢上前跟他打招呼,我認得他,但他這樣的大人物哪認得我等小人。而且,人家千裡迢迢到這邊來,說不定就是為了辦案的,咱們就算真的認出,也得裝作不認識。”這人說著,壓低了聲音。
一邊喝酒的雷員外聽著怔了怔,京城來的
忍不住抬頭看這二人,隻見二人瞧著不過二十出頭,二人都是身條修長,臉被曬得有些黑,實在瞧不清五官來。
身上穿著普通的緞料衣裳,一個穿著灰藍,一個穿著淺青,但上麵的圖刺卻與定州這邊不同,顯然那是京城的新款式。
雷家是做成衣生意的,對這些布料和刺繡特彆在意,自己家的成衣和布匹,好久不出新款式了,忍不住的就關注著二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